“很简单,金矿的事,本王要五皇子去查,本王要让太子爷心急,要他和五皇子斗,让他争着去富安县。”
“五皇子……”
呢喃着这三个字,左秋成的眼睛,不由的发亮。五皇子夜天焕虽然口不能言,却是个心思沉稳的,而且做事心细,金矿的事若交给他去查,想来定能查个清清楚楚。当然,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之前温良和富家粮铺
的事,让太子爷损失惨重,左秋成知道,这里面可有不少五皇子的手笔。
五皇子行事果断,下手可狠着呢。
若是金矿一事,真的落到五皇子肩上,太子爷少不得要费些心神。
他们两个遇上,新仇旧恨,且有的斗呢。
想着,左秋成便觉得这事可行。“五皇子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他口不能言,皇上的忌讳也会少些,想来皇上会同意的,到时候太子爷势必要着急。只是,这口不能言也是个麻烦,不如在添个四皇子帮衬
着,王爷看如何?”
“这些全凭相爷斟酌。”
反正不论添了谁,都不过是给夜天放添堵而已。
金矿已然空了,谁去查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他会在后面推波助澜,那金矿开采者是夜天放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曝光出来。他倒要看看,到时候自身难保的夜天放,拿什么去针对夏倾歌?
本来,他没想这么快对夜天放下手的,要怪就只能怪夜天放找死。
夏倾歌就是他的逆鳞。
触之即死!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回,他就算不弄死夜天放,也会将他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他要夜天放跌进尘埃里,如此,才不负夏倾歌今日遭的罪。
这些事,夜天绝本可以自己做的。
可他选择拉上左秋成和夏明博,就是要告诉他们,夏倾歌是他在意的人。
他要将左秋成和夏明博,与夏倾歌绑在一起,他要让他们成为夏倾歌背后的助力,成为夏倾歌的守护。
夜天绝的这些心思,左秋成和夏明博全然不知。
当然,他们也不用知道。
他们只要知道事情爆发出来后怎么做,那就够了。却说宫里……
夏明博脸色暗沉,他快速看向老太君和岳婉蓉。
“娘、婉蓉,倾歌的事有王爷盯着,肯定不会出问题的,你们暂且回去等消息吧。”
知道夏明博和夜天绝有要事,老太君也不耽搁。
她叹息着起身,微微点头。
“那倾歌若是有消息了,记得过来传个话,我们就先走了。”
老太君说完,冲着夜天绝行了礼,便退下去了。她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岳婉蓉和夏长赫,连带着房内侍候的人,也都带走了。
这房里,只剩了左秋成、夏明博和夜天绝。
这时,左秋成才开口。
“王爷,这的确是俞亮的笔迹,只是,他的折子怎么会落到王爷的手上?还有这金矿的事,可有查证?”
听着问话,夜天绝脸色沉沉的,他低声开口。
“沈俞亮的折子,还没送到父皇面前,就被人扣下了,准备销毁处理。本王的人发现后,临摹了一份替换出了这份真折子,交给了本王。”
这一席话,夜天绝说的坦诚,就连经过他也没隐瞒。
包括那句:他的人……
夏明博和左秋成明白,这是夜天绝对他们的信任。
只是来不及多想,他们就听到夜天绝又道。
“本王刚得到折子不久,金矿的事还来不及插手去查,况且金矿之事非同小可,本王也不便出手去查。但这种事情,想来沈俞亮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谎报。”
这点,左秋成倒是认同。
刚刚心头升起的那点疑虑,也都散了。
“王爷说的是,俞亮这人做事严谨,虽是小小县令,却也兢兢业业,没什么花花肠子。这奏折是他亲笔所书,又是如此大事,想来不会有错。”
夏明博虽不了解沈俞亮,可他了解金矿的意义。常州水患刚过,为赈济灾民,国库大开,耗费了不少银两,连带着赋税减免,当下正是国库空虚的时候。眼下各国安宁,无战事起,尚显不出亏虚之弱,可一旦边境有点
风吹草动,需要粮草和银两的时候,只怕国库支撑不住。
这个时候发现金矿,就相当于发现了扩充国库的来源。
皇上得到消息,定然会开心。
想来,他心里因着这两日的事,积压下的怒火,也能被消解掉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