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茶喝下之后,夏倾歌便强打着谨慎,去了夏长赫的房间。
彼时,岳婉蓉已经到了。
一见夏倾歌进来,岳婉蓉便急急觉得开口,“倾歌,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娘,哪有那么多事可出啊。”
“我这不是担心嘛。”
岳婉蓉说着,不由的叹息了两声。
夏倾歌知道,今日这阵仗,吓到岳婉蓉了。好在她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结束了,她并没有看到全部,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
轻轻的拍着岳婉蓉的背,夏倾歌笑着开口。
“没事了,都过去了,剩下的那点乱子交给爹处理,没问题的。”
“他……”
岳婉蓉声音微顿,欲言又止。
夏倾歌明白,岳婉蓉想说夏明博对她不好,临到关键时候,未必会竭尽全力,可却又怕伤到她,索性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是,夏倾歌并不多在意。
她看着岳婉蓉,低声开口。
“娘,人在局中,便有许多的身不由己。人总是会权衡利弊,趋利避害,祖母是这样,爹也会是这样。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若真的被推出去,成了祸国的煞星,那安乐侯府必然声名狼藉,也长存不了,老太君想的明白,爹更明白。所以,不论他到底喜欢不喜欢我这个女儿,也不论他在知晓
了天命煞星一事,全是二姨娘的诬陷后,是否对我有几分怜惜,他都会护着我。
哪怕是和太子爷对上,他也不能有丝毫退让。
之前,你不也看到了吗?
再说了,我倒是觉得,由爹刚刚的表现来看,他是真的想护着我的。”
夏倾歌一席话说的平静。而最后这句,也不光是安慰岳婉蓉,她的确有几分出自真心。
岳婉蓉听着,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要是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
“行了娘,别担心这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总归不会让自己吃亏就是了。抓紧时间,咱们还是说说正经事吧。”
“正经事?”
看向夏倾歌,岳婉蓉不禁有些疑惑。夏倾歌也不绕弯子,她扶着岳婉蓉坐到夏长赫的床边,随即开口……
那股味道,刺激的青莲夫人发狂。
她一边野蛮的往前冲,一边伸手想要去抓挠夏倾歌的脸,“夏倾歌,你对我下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歇斯底里的咆哮,恨不能将房顶掀翻。
然而,夏倾歌却平静的紧。
抬脚踢在青莲夫人的肚子上,让她重新跌坐回椅子上,拉开她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夏倾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勾唇冷笑。
“杀我,也得靠本事。”
不是她多狂妄自大,真的认为青莲夫人杀不了她。
而是,想杀她的人太多了。
再不理会青莲夫人的歇斯底里,夏倾歌缓缓坐回到椅子上。“噬血草的毒性有多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能活几天,你心里也应该有数。在那之前,来找我说实话,我或许可以考虑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如果晚了…
…”
剩下的话,夏倾歌没说。
可青莲夫人明白,晚了的话,只有一死。
只是,夏倾歌想让她跪地去求,想让她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门都没有。
噬血草的毒,虽是阿曲下的,可毒药却是那个人给的,他既然有毒药,也应该有解药才是。
求他,比求夏倾歌要好的多。
不过须臾的工夫,青莲夫人心里已经有了思量。
只是表面,她不动声色。
看向夏倾歌,她依旧恨的咬牙切齿,“我已经说过了,你娘的毒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冤枉我欺辱我,而今更想要我的命,夏倾歌,我凌月娥与你势不两立。”
“我以为,我们早就势不两立了,否则,你怎么有资格品尝血债血偿的滋味?”
“你……”
“别动怒,好好歇着吧。”
生硬的打断青莲夫人的话,夏倾歌将她所有的谩骂,全都堵了回去。
眼里带着些许不屑,夏倾歌冷冷道。“想来用不了多久,我爹就该回来了。你这催情香外加上狐媚之术,若是真的玩起来,应该会很刺激。只是,我可提醒你,噬血草的毒性很强,你别玩的太放肆,小心把自
己玩死。”
闺房之乐事,被夏倾歌说的淡然无味,而且还隐隐透着几分嗜血。
话音落下,她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