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
邱闵文咬牙启齿,恨不能将夏倾歌生吞活剥了,可偏偏夏倾歌一副茫然不懂的模样,她浅笑嫣然。
“尚书大人别急,我已经说过了,绝不会占邱公子的便宜。”
“你……”
“熬战是个暗卫,而且是个精于手上功夫的暗卫,他的每一刀都会很有分寸,尚书大人大可放心。”
夏倾歌话音落下,便听见一声尖叫。
那是邱云海的声音。
撕心裂肺的叫声,在人群中回荡,隐隐带着几分瘆人的味道。
可夏倾歌听得舒坦。
熬战的身手,没人拦得住,有几个想要上去救人的,全都被他停歇的功夫,一并给收拾了。
眼看着邱云海吃了亏,邱闵文也发了狠。
“来人,给老夫抓住夏倾歌。”
“是。”
尚书府的下人,大声回应。
紧接着,又有一群下人,从府里涌出来,他们联合着之前邱云海带出来的人,将夏倾歌以及她带来的人,都围了起来。
“夏倾歌,让你的人住手,否则今日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邱尚书好大的口气。”
邱闵文话音才落,就传来一声厉喝。
这话,不是出自夏倾歌之口,而是来自人群之外。
邱闵循声望去,只见府门外围堵的拥挤人群中间,迅速让出了一条路,夜天绝坐着轮椅,由大理寺卿沈安陪着,一起走了进来。
邱闵文脸色发白。
他心里清楚,夜天绝不好惹。
夏倾歌为夜天绝治过腿伤,虽然成效甚微,但到底与他相熟。
夜天绝这个时候出现,势必要维护夏倾歌,于他不利。而且,他刚刚的话,都被夜天绝和沈安听到了,少不得落人话柄,借此发难。
接下来,他更要小心应付了。
心里寻思着,邱闵文快速挥手,让自己的人退下。
“参见王爷。”
夜天绝看着人群中的夏倾歌,见她无恙,才缓缓看向邱闵文。他微微勾唇,淡淡的开口,“邱尚书,本王听闻你不想让夏大小姐,活着离开尚书府?”
听到声音,夏倾歌勾唇。
她缓缓侧头,就见着一脸怒色的邱云海,带着二三十个下人,手中拿着棍棒家伙事,一起涌了出来。
尚书府外,聚集的人本就多。
这二三十人的出现,这让原本就乱的局面,更混乱了几分。
人群中,窃窃私语不断。
“这不就是邱公子吗?”
“尚书大人刚刚不还说,邱公子不在府上吗?这怎么人还从府里出来了?要不说官字两张口,这说出来的话真假难辨呢,还真是这么回事。”
“得了,人家当官的事,岂是咱们平头老百姓能议论了。”
“也是,谁还能当面说他说谎啊。”
“就是可惜了,这夏大小姐一心要为幼弟讨个公道,可如今看着尚书府的架势,只怕公道是讨不到了,别把自己搭进去就是好的。”
“不至于吧,夏大小姐好歹是安乐侯府的人。”
“侯爷不在府上,比不得尚书府有尚书大人坐镇,瞧瞧人家儿子伤了人,老子出来应付着,哪像夏大小姐,为了幼弟,还得自己抛头露面。”
“嘘,小声点……”
看热闹的人,虽说都是平头老百姓,可一个个却心明镜似的,还耿直嘴快。
这些话,夏倾歌听着舒坦。
可是邱闵文和邱云海,却觉得心里窝火。
邱云海盯着夏倾歌,咬牙切齿道。“贱人,居然敢到尚书府门口闹事,还说我不义不孝,还诅咒我爹,更煽动这些人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这么想死,我就送你一程,黄泉路上你和你那鬼弟弟也
好有个伴,免得寂寞。”
“住口……”
邱闵文听着邱云海的话,太阳穴突突直跳。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枉邱云海还在岳麓书院学了这么久,成绩不错,结果心性不稳,被夏倾歌逼迫几句,就如此盛怒口不择言。
难道他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邱闵文气的要死,“给夏大小姐道歉。”
“爹。”
不甘心的看向邱闵文,邱云海急急道。“她都欺负上门了,你还准备忍让吗?让我道歉,门都没有,我可不想变成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我邱云海连个女人都不如。不就是伤了夏长赫吗?君子坦荡荡,这事我认
了。今天,话我也撂这,夏长赫死有余辜,至于她……”
指着夏倾歌,邱云海的脸上,也露出些许狰狞。
“我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