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怡得意的上前,木棍举的高高的,快速落下来。
“啊……”
凄厉的尖叫声,传遍云寿苑。
只是,这叫声不是夏倾歌的,而是夏静怡的。
就在夏静怡手中的木棍落下来的瞬间,一把寒厉的匕首,划过她的手腕,血瞬间流了出来。强烈的痛感,让夏静怡手发软,木棍掉下来,正砸在她的脚上。
疼,手脚都疼。
“谁……”
紧攥着自己手上的手腕,夏静怡厉声吼道,她的愤怒,根本无法遮掩。
然而回应她的,是更加凛冽的声音。
“本王。”
夏静怡循声望去,只见云寿苑门口,老太君和青莲夫人,正和左秋成一起走过来。随着他们一起的,还有坐在轮椅上,冷眼瞧着一切的夜天绝。
突然看到夜天绝,夏静怡不由的有些慌。
“王……王爷……”
“老太君,侯府小姐手段了得,还真有侯爷当年征战沙场的风范。”
不理会夏静怡,夜天绝不咸不淡的开口。
老太君不傻。
这看似无关痛痒,还带着几分赞赏的话,其实是在讽刺夏静怡粗鲁、蛮横、嚣张跋扈。
老太君的脸色,不由的有些僵硬。且不说家丑不可外扬,夏静怡就算粗鲁跋扈,可她到底是安乐侯府的小姐,即便是庶出,也代表着侯府的脸面,老太君不想她丢了这个脸。单说这豪门贵族里,女儿家代
表家族,结交联姻,勾连纵横的本事,也是不容小觑的。
有个好名声,就有个好未来,于家族来说有利,可若相反……
弃子,当诛。
别说未来了,能留住小命,已算万幸。
夏静怡如此模样,落到了战王爷的眼里,只怕以后的名声,不会太好。
没好气的瞪了夏静怡一眼,老太君硬着头皮赔笑。
“小儿胡闹,让战王爷见笑了。”
“胡闹?”
挑眉看向夏倾歌所在的方向,夜天绝冷冷道。“若非和左相一起,来这侯府后院拜见老太君,本王还真不知道,侯府会这么热闹。”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老太君看着小厮,冷着脸低吼。
小厮闻言,快速稳了稳心神,随即开口,“老太君,左相爷带着夫人来了。”
“什么?”
老太君猛地站了起来。因为青莲夫人几人的话,老太君下意识的认为,左秋成是来算账的。虽说她还不至于惧怕左秋成,这安乐侯府,也没有弱到害怕左相府的地步,可是正赶上她教训夏倾歌
的时候,被人堵上了门,她心里到底不舒坦。
“瞧你惹出来的这些事。”
冲着夏倾歌,冷冷的开口,老太君随即又道。
“来人,给我狠狠的教训这孽障。”
“祖母,我劝你谨慎下手。”
挣扎着起身,不顾身上的血色狼狈,夏倾歌对上老太君的眸子,意味深长的开口。
她的话不多,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谨慎?”
听着夏倾歌的话,老太君不由的冷笑。
“老身活了大半辈子,还不知道,教训自家小辈,还需要谨慎的。来人,动手……”
“是。”
知道老太君动了怒,两个婆子快速的走了上来,押住了夏倾歌。
棍棒,就在身侧。
老太君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看了看泪眼朦胧的岳婉蓉,叹息着摇头,这才对青莲夫人开口。
“月娥,随我去见左相爷。”
只是,青莲夫人并没有回应,此刻,她正沉浸在不安之中呢。
左秋成的耿直磊落,在官场上是出了名的。当日左致远的情况有多凶险,夏倾歌又是怎样妙手回春的,左秋成都看的清楚。他现在来,一方面大概是为了感谢夏倾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请夏倾歌帮左致远继续治
疗。
一旦说到这些,那她之前在老太君面前,编造的夏倾歌误伤左致远,得罪了左秋成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了。
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老太君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骗她。
一旦老太君发怒,那她的日子,只怕就难过了,再加上岳婉蓉病情好转……
她这当家主母,只怕是坐不上了。
越想越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