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她中了七色魅,已经自行压制了毒性,本王要你用尽一切办法,为她解毒保命。”
夏倾歌不可以死!
他不允许!
薛丙川听到七色魅,心头已是一惊,又听夜天绝如此焦急,他更不敢大意。
“王爷放心,老夫自会倾尽全力。”
话音落下,薛丙川让冥九将夏倾歌放到床上,开始为她诊脉。
七色魅毒性霸道至极。
饶是之前,夏倾歌服下过药丸,强行压制了毒性,更施以银针之术,减缓了毒性的发作速度,可是她现在的状况,依旧不好。
脉象凌乱,经脉已经开始有受损的迹象。
晕厥。
致晕过后,便是致经脉受损、致血流不止……薛丙川不知道夏倾歌到底晕了多久,可他知道,依据她现在的脉象来看,若是在一炷香的功夫内,找不到应对之法,那就算之后能强行为她续命,她也只是个经脉受损的
活死人。
“怎样?”
夜天绝脸色黑沉,他冷冷的开口,那声音,几乎能将世界冰冻。
薛丙川微微叹息,“万分凶险。”
“你治不了?”“王爷,恕老夫无能,一炷香的时间内,老夫配不出来七色魅的解药。老夫唯一能做的,就是以银针之术,强行唤醒她。这姑娘既然有本事,将在一炷香之内必会毙命的七
色魅剧毒,拖延到现在,想来她会有些超乎寻常的法子。”
神医之王不是浪得虚名,薛丙川也有自己的傲气。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夏倾歌的本事,至少用毒解毒的本事,绝对在他之上。
听着薛丙川的话,夜天绝的拳头,不由的握紧。
今日,他体味过周身疼痛难忍的滋味,那像是死亡的召唤,几乎要将他淹没。
可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疼也不过如此。
这一刻,他的心比那时更疼百倍!
“那就想办法让她醒。”
“是。”
低声应着,薛丙川快速准备银针。
到底是个神医,他下针过后没多久,夏倾歌便睁开了眼睛。只是,她的眼里没有一点神采,她虚弱的厉害。
“薛……”“老夫薛丙川,姑娘,老夫解不了七色魅的毒,你可知道如何解?”
老太君见状,气的发抖。
“孽障,她人在哪?去将她带到佛堂来,老身倒要好好看看,她能如何嚣张。”
听着老太君的话,眼睛红肿的青莲夫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请老太君责罚。”
“你这是做什么?”
“老太君,是月娥处事不当,没能让大小姐回府后顺心顺意,以至于她……她……”
吞吞吐吐,青莲夫人欲言又止。
老太君脸色微冷,“她什么?”
“她……”
青莲夫人故作维护夏倾歌,不愿开口,夏静怡见状,直接接了话茬。“祖母,夏倾歌不安分,她不守在夫人身旁侍疾,反而出府闲逛,不巧误伤了左相家的三公子,差点害了左三公子的命。她许是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便一直不敢回府。我娘
派人找了许久,可依旧没有她的下落。”
堂堂侯府大小姐,孤身在外不回府……
这太容易让人遐想了。
更何况,还是因为误伤了左相家的三公子。
安乐侯自从没了兵权之后,就只是个闲散侯爷,这爵位说出去好听,可真正的权利却没有多少。比起左秋成的左相之位,实权在握,他们差太多了。
得罪了左秋成最宝贝的三公子,这绝不是小事。
夏倾歌,真是个煞星。
老太君对夏倾歌,愈发的不满,她忍不住冷冷的开口。
“来人,派人出去将那个逆女找回来,关到佛堂思过。如此胆大妄为,若不教训,必成大祸。”
“老太君,大小姐刚刚回府,若是如此,只怕她接受不了。”
“月娥,仁慈和纵容是两回事,当家主母可以仁慈,但对此等孽障,决不能纵容。”
若是夏倾歌不知悔改,继续为祸作乱……
她这个当祖母的,不介意亲自动手除害,安乐侯府这么多年的基业,不能毁在一个煞星孽女的手上。
只是,老太君的意思,青莲夫人并没有听进去。
她听到的,只是:当家主母。
这四个字,由老太君的口里说出来,意味着什么,青莲夫人心知肚明。
喜色,在心头蔓延。
……
安乐侯府,青莲夫人母女三人颠倒黑白,将夏倾歌说的一无是处、十恶不赦,以至于老太君暴怒,下令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