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果是出自我的口,当然合理,但如果从他口中说出来,那就大大的不合理了。”
杨复兴、段国容见林俊轩说话总是讲一半又不讲不半,心里很不耐烦,说道:“怎么又停下来了,继续说呀,整天卖关子,到底烦是不烦?”
“我怕说得太快,你们的脑子转不过来。”林俊轩轻轻一笑,继续说:“虽然只有这五个人有能力办到,但如果于掌门整晚都跟我一起,或者整晚都跟其他人一起,半步也没离开过,那你们说,他还会有嫌疑吗?”
杨复兴、段国容异口同声说:“自然没有啦。”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云龙子一开口便敢说于掌门也有嫌疑?”
杨复兴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说:“对呀,他又不知于掌门的去向,怎么一来到便说于掌门也有嫌疑了?”段国容想了一下,说:“事发前后,他不是见过于掌门向你房间走去吗?所以他说于掌门也有嫌疑,也不足为奇吧?”杨复兴“哦”了一声,说:“对呀,因为那时见过于掌门,所以便说他也有嫌疑了。”
林俊轩露出自信的笑容,说:“你们说得对呀,因为案发前后见过于掌门,所以就说于掌门有嫌疑,但是,他怎么知道那时就是事发前后了?那时我还没有告诉他们案发时间呀!”
所有人不禁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但个个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林俊轩见到众人的表情,更加自信了,说道:“原因只有一个——云龙子就是凶手!”
林俊轩见还是没人吭声,又说:“另外还有一点,也可以肯定他是凶手的。”
杨复兴这时已经完全相信林俊轩的话,忙问:“是什么?”
“就是那颗珠子和暗器。”
“这又是怎么说?”
“我们先假设凶手不是云龙子,而是其余四人,那么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凶手见到我之后,起了杀机,刚巧他捡了云龙子的珠子,于是计上心来,找机会又偷了武陵派弟子的两支袖箭,然后来到我房外射杀我,再嫁祸给云龙子。但如果是这样,凶手所做的事就很莫名其妙了,他既然想嫁祸给云龙子,怎么还要去偷武陵派的暗器呢?他直接偷昆仑派的暗器,不是更好更合情合理,更容易嫁祸于云龙子吗?”
“对!说得对!”不少弟子不禁拍起掌来。
“只有凶手是云龙子,一切事情才说得通。他见到我之后,心起杀机,于是偷了武陵派的两根暗器前来暗杀我,再嫁祸给武陵派。但他怎么也没料到,用完两根暗器,也没能把不会武功的我杀掉,情急之下,便摘下剑缨上的珠子,再射一击。”
韩冰儿一直在旁没吭声,这时突然问道:“轩哥,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他一开始便打算嫁祸于人,怎么他的珠子射中你之后,就这样直接逃走呢?他进去把珠子拿走,不是更干净利落吗?”
“这一点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后来才想通了。他并非不把珠子拿走,而是没有机会拿走,因为那时候,于掌门正好向我的房间走来!”
“原来如此!没想到原来是于掌门无意之间救了你的性命!”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我敢百分之百肯定,凶手绝对是云龙子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