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冬美叹了口气,按下把手推门进去,对着里面背对着她的少年说:“焦冻,你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没有礼貌呢?”

轰焦冻没有反应,轰冬美只当是他不想和自己说话,这种事发生的次数不少,明明是姐弟,却经常说不上一句话。

该说不愧是父亲手把手教导的吗?连不怒自威的气势都那么相似,让她经常有种面对父亲的感觉。

轰冬美心中叹息,没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就算自己再苦口婆心,她的弟弟也是听不进去的。

要说这些年家里谁的变化最大,也就数被最喜欢的母亲烫伤了脸的焦冻了。

他开始抗拒使用火的力量,就算被父亲打的再厉害,也只会使用源于母亲的冰,最后往往都是轰炎司害怕他使用个性过度,被自己的力量冻伤,才终止了训练。

而她也好久没看到焦冻的笑容了。

想起曾经那个会因为看到一只小鸟飞过而露出笑颜的男孩,轰冬美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哀伤。

打开的窗户突然吹进了一阵大风,吹翻了床头柜上空着的塑料杯,杯子在桌上滚了半圈掉到了地上,里面残留的水撒了开来,在桌上逐渐蔓延,然后滴到了地上。

轰冬美急忙放下拎着的热水瓶,俯身一手去捡杯子,一手向上摸索放在柜子上纸巾盒,却意外碰到了另外一只有些冰凉的手。

以为是弟弟焦冻或者朝日奈花的轰冬美抬起了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灰色瞳孔。

轰冬美愣住了。

朝日奈花在门口犹豫了会才走了进去,想着要是还被赶的话就离开,她鼓起勇气从墙后探出了头,和病床上的轰冷对上了视线。

轰冷对着朝日奈花微微一笑,直接把人吓得躲回了墙后。

她有这么吓人吗?

轰冷失笑。

太长时间没有发声了,刚刚才和小儿子说了几句,嗓子就有些受不了了,轰冷缓了缓有些刺痛的喉咙,才看向同小儿子一样突然发起呆的大女儿。

“真是辛苦你了,冬美。”

她用嘶哑的嗓音花了好一会才把这短短的一句话说完,末了还因为不适而皱起了眉,强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咳出了声。

这声直接把玩起了躲猫猫的少女震了出来,朝日奈花手脚灵敏的绕过了木头人轰焦冻,因着右侧的位置被轰冬美占据了,她便绕到了轰冷的左侧,在对方温柔的注视下抓住了轰冷主动递过来的手。

轰冷舒出一口气,在短暂的治疗结束后,对朝日奈花笑着说:“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舒服了,谢谢你。”

治疗是有效的,轰冷的嗓音已经听不出什么异样了,只是说话还不是很连贯顺畅。

朝日奈花也露出了羞涩的笑容,“那就好,我还怕没效果呢。”

“花酱...是吧?”

轰冷试图回忆最开始女儿介绍人时的说法,虽然有记忆,但并不是那么清晰。

她微微叹息,说:“对不起啊,之前没有和你好好打招呼。”

朝日奈花不好意思的笑笑。

“妈妈?”

轰冬美的声音有些颤抖。

轰冷抬手擦去了大女儿眼角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