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要不你把我送到他们手上?”她试探着问。
徐开福勃然大怒,道:“嫣嫣,我如果是那样的人,这些日子我早就强行得到你了。我心里喜欢你,尊重你。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
沈嫣眼眶湿润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叶寒很飘渺了。甚至是有一些恨吧,他已经带着他心爱的女子远走高飞,丝毫不顾自己的死活。而自己却还想着给他生孩子,真是怎一个痴,蠢了得。说到底,现在所面临的危机也全是因为他叶寒的自私逃离,而导致了云天宗的迁怒。
这样一个男人,自己为什么还要为他守身如玉,为他痴情相与呢?这一刻,沈嫣忽然觉得眼前的徐开福才是可托终生的良人,他不帅,甚至有些丑陋。却可以在最危险的时候守护在自己身旁。
“徐大哥,谢谢你,你的情我永远铭记在心。”沈嫣动情的道。
徐开福凝重的脸色上有了一丝的温柔,道:“有你这一句话,今天就是为你死便也是值得了。”
徐开福怕是永远想不到,他会一语成谶。
茫茫大雾之中,将这夜色渲染得有些寒冷,路灯的光芒穿不透这雾。
行至高速五十公里的路程时,从对面的玲珑市,十辆宝马车堵了过来。随后,山城的黑道大哥们也紧跟在后堵了过来。面对双倍的兵力,那些退伍特种兵们奋力抵抗,高速上展开了一轮激烈的对射。枪声惊魂,徐开福始终紧紧的握住沈嫣的手,护在他的身前。直到一名特种兵嘶吼着喊他们逃,掩护着,用血肉之躯挡着,终于让徐开福与沈嫣跳下了高速公路,逃进了一片茫茫的树林之中。
在那片黑暗中,徐开福始终紧紧牵着沈嫣的手,穿梭在充满了湿气露水的树林中。
这里是山城与玲珑市接壤,中间的这片山林广阔无垠。一旦逃进去,要找到确实很是困难。
只是可惜,敌人追来的太快。两人只逃出不到百米的地方,后面追兵已经甚急,更有一条凶猛的狼狗一马当先冲了过来。那狼狗有一人高的大小,乍一看还以为是头狼。沈嫣奔跑急了,脚下一扭崴了脚,顿时疼痛钻心,她忍住跑了十来步,泪水彪了出来,终是支持不住跌倒下去。徐开福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身宽体胖,何时做过什么运动,这样疾跑已经气喘吁吁。
“嫣嫣,我背你。”徐开福急声道。
“说!”张美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来。
江云只当他是答应,当下一咬牙,心中愧疚万分,但眼下他只能对不起叶寒了,道:“寒嫣酒吧的沈嫣与叶……杂种关系匪浅,我手下的人曾亲眼看见有一晚沈嫣去了一趟林婉清的别墅,说不定那时就是通风报信。杂种能找沈嫣报信,即便沈嫣不知道他们的去处,也说明杂种非常信任沈嫣。您只要用沈嫣做诱饵,将这个消息发布出去,杂种这个人很重情义,一定会回来自投罗网。”每说一句杂种,他的心就觉得疼痛,觉得自己猪狗不如。
“去,把沈嫣抓过来。”张美当下对凌俊豪说道。“是,堂主!”
江云如释重负的看向张美,希望他遵守诺言。张美却不再看他们,站起,拂了拂衬衫上的皱褶,朝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处,眼中闪过极度的恨意,对云破天吩咐道:“男的全杀,女的间杀。”
“操你妈的人妖变态,我操你麻痹。”雷暴听到张美的话后,再也忍不住蹦了起来,双眼血红,破口厉声大骂。
张美回过身来,冷淡的看了眼雷暴,对云破天道:“割了他的舌头,挖了双眼,砍去四肢四脚,如果他死了,我唯你是问。”
“哈哈……”雷暴厉声狂笑,道:“臭婊子人妖,老子早服了毒药,你以为你可以折磨到老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给我们寒哥提鞋都不配。我们少小姐当然是宁愿私奔逃亡,都不愿看你个狗逼东西一眼。”说完,脸部开始扭曲,接而七窍流血而亡。实际上雷暴是口中含了毒药,借说话之际咬开了。他一直忍辱负重不过是为了妻儿,如今既然做狗都保不了,他当即爆发出来。
与此同时,雷暴的妻儿七窍流血而亡。接着周平,他的老母亲,以及江虹一家全部相继服毒死亡。在事发前,江云三人就料到了这一茬,服毒是最后不得已的路。如今却真已到了最后一步,所有人顷刻间死亡,唯独江云孤独的,缓缓的站立起来。
在雷暴骂人的时候,云破天准备去堵住他的嘴,是张美阻止了。他听着那个残酷的事实,内心在滴血,就更加越发的痛恨,恨极了林婉清与叶寒。
张美看向刚才如一条狗,现在却背干挺直如标杆的江云。这个时候的江云身上有一种凛然的气势,张美冷淡的冲他道:“怎么?你也要骂完再服毒吗?”
江云微微笑了,在这一片死尸中,笑如美丽的罂栗花。“张少,我是死定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这个死人说几句话?”
“说!”
“我们寒哥行事果断,能屈能伸,杀人全家他比你更狠。但是我们寒哥从来不侮辱任何人的人格,他不会逼迫敌人去喊他的主子杂种。所以即使我们寒哥杀再多的人,他不是英雄也算枭雄,即便死了,也是鬼雄。而张少你,你即使要万千的人臣服于你,但是你终究改变不了,你是一个变化无常的小人,一个依靠卖屁股上位的小变态,哈哈……”说话声中,七窍流血,脸色变黑,轰然倒地。
云天宗的天堂组无孔不入,若不是有计划,有预谋否则安能让叶寒与林婉清逃出去。而沈嫣呢,当初叶寒跟她分别时就曾交代过她,要她尽早离开东江市,免得到时被牵连进去。沈嫣听从了叶寒的话,在十天前就已经离开了东江市,投靠到了山西一位大老板徐开福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