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达成之后大宝被容青抱着送回玻璃罩里。大宝体重已经不轻了，容青抱起他来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轻松的很。大宝的脑袋靠在容青的肩膀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因为吸入了一些麻醉剂，大宝除了简单的动作以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两人达成协议之后倒是可以平安共处一段时间。

一入了水里，大宝立马沉在玻璃罩底部闭上眼睛假寐，再也不理睬容青。

容青也不计较，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走出实验室。不知道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明明有两间实验室，容青却把大宝关在了有人鱼标本的那一间。

推门离开，容青看到陆皎站在地下室的门口，浅橘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就像纯洁的小天使。

前提是忽略掉他不耐烦的神色和手里那支亮着火星儿的烟。

“在等我？”容青问。

“啧，谁等你。”陆皎反驳道，“关个人鱼就这么久，怪不得什么都研究不出来。”

容青没说话，只是望着陆皎。

夜色撩人，明月高悬。

“快点儿回家，我饿了。”等了半天面前的人都没有回应，陆皎神色不愉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容青低头笑了笑，拿上车钥匙开车。

这一夜星光灿烂。每当这个时候，容青都会觉得，他的选择没有错。

玻璃罩里的水很干净，但是太过于干净，大宝反而不喜欢了。

容青在的时候他还没注意到他旁边的这两个玻璃罩。人鱼的嗅觉还算灵敏，他能闻到福尔马林的味道，即使他并不清楚这种味道是什么。

人鱼自出生起就是有记忆的。刚出生的人鱼会记得他出生时候的一切，他记得父亲亲自咬开了母亲的肚子把他提前放出来，用房间里仅有的东西小布头和袋子把他送了出来。

人鱼不怕死，但是拒绝他人的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