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和谢煜是高中同学,三年同校,两年同班。
不知从那一年起,谢煜的名声太同年级很臭,冷僻高傲,对谁都不太友好,这其中不分男女,男生应该有的礼貌绅士,他全都没有。
即便如此,凭着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倒给他招来了不少烂桃花。
情书一封接一封的收,几乎每天都有那么一初表白的大戏。
那几年,他过得很混,虽不至于打女孩子,但也面对这些说两句话结结巴巴,看着他的眼神都是飘忽不定,话还没说两句就一阵面红耳赤的“怀春少女”从来没给过几次好看的表情。
第一遍干脆拒绝,再有第二次便是满脸不耐。
程青曾为那些心碎的女生打抱不平,说他一点也不照顾那些女孩子的脸面,自尊心都被你踩碎了。
谢煜只嗤笑一声,笑的没心没肺,欠揍且肆无忌惮:“我让她们送上来给我踩了吗?”
无数次,程青想捏死这个嚣张跋扈的问题学生。
但他也对谢煜的过去了解一二,无论是童年还是家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活在争吵声里。
在一个残缺的家庭里长大,他的心被捅了一个窟窿,本就沉默安静的他变得愈发沉默,孤僻,冷淡。
到后来愈演愈烈,甚至变得极端,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一周都憋不出两三句话来。
谢煜排斥与任何人相处,一度到人多嘈杂的地方会变得暴躁易怒,程青那时评价他是行走的核武器,定时炸药包。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快要高考的那半年,从遇到游戏里的“逗逗”开始好转。
程青从未见过这样的谢煜。
他会学着控制情绪,会努力保持礼貌,会耐心的,一遍又一遍教她对他而言简单到能倒背如流的游戏规则和数据。
会因为一通电话,对着手机屏幕笑,即使那个女生看不到,程青真切的感觉到他发自心底的愉悦。
对一个素不相谋的人。
十月中旬,天气逐渐转凉。
b市的天空时不时漫布雾霾,远远看去灰蒙蒙的一片,一栋栋大厦好似掩盖白雾中。
学校已经在大礼堂筹备音乐节的事宜。
夏茜茜作为大三的老学姐也很少再去参加这些狂欢,只在开演的前夕偶尔去帮帮忙。
按照往年的例子,音乐节会持续一到三天,其中以音乐系的学生为主,其余每个系多少也会出一两个节目。
音乐节开演前三四天,夏茜茜还悠哉悠哉的窝在寝室里打游戏。
她不爱凑这个热闹,不如在寝室里躺尸来的舒服。
这几天师傅倒是挺忙的,成天不见人,微信回得很少,偶尔她发消息过去,也要隔许久才回,有时等十来分钟半个小时,有时收到他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
游戏也不常登,反倒是可爱多在线游戏的时间比较长。
两个人时不时在一起打游戏,两个游戏白痴聚在一起,再次感觉到这个游戏对菜鸡深深的恶意。
夏茜茜时常提起关于她师傅的事,可爱多也只淡淡说最近他有在排演节目,忙得不可开交三两句话带过。
不过值得庆幸的事,可爱多有答应说到时候师傅有空上线,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音乐节开演的前两天,她左盼右盼的大佬终于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