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是放不住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名茶，放上一两年，就不如新鲜的普通春茶好喝了。张明月平时不喝茶，这个东西是面子货，家里待客总是会用一些，就稍稍拿了一些。

宁先生的宴会上，大家说的最多的，还是关于年货的问题，这里的年货，自然和小户人家的鸡蛋猪肉白菜年货不同。讲的都是年底大家收上来的好东西。

年关难过，市面上出了不少好东西。普通的四合院，四百平，每平米二十万，现在的售价是八千万，大家都说这个贵的真是咬牙了。

如果郊区，普通的别墅，占地一亩，比四合院大，也不过才卖到八百万而已。一套四合院竟然能换到十套别墅。

还有一种，四环内的楼房，房价也才一万一平，那么一套别墅就能换到市区的八套房子。

还有名车，如果开过了再卖，价钱就要打对半。大家纷纷抱怨跑车不好，价钱贵，底盘太低，对道路要求高，修起来也不方便。

再有一个名表和珠宝，打折就更狠了，一般就只有原价的一折两折。手头宽裕的大户们，趁着年关，搜罗了不少玩物，丰厚了家底儿。

宁先生也拿出自己这几天买到的打折货，给大家看，古董也有几样。不知道是哪里收的，价钱都不贵，宁先生这个人，其实还挺能讲价的。

他又拿出来在金姐姐那里买到的张善子画虎图给大家看。现在就只有一副了，大家纷纷都说好，宁先生说：“还有一副差不多的，昨天刚拿回来，就送人了。”

这个时候有懂行的朋友就评点说：“这一副是猛虎下山，下山来财运，适合经商的朋友。如果送给做官的朋友就不吉利，官员下山就是降职了。所以你另外一副应该是上山，送给有官运的朋友了吧？猛虎上山，占山为王，就是升值了。”

宁先生笑：“说的，还真是有道理，这个要感谢白老弟，多亏他昨天给我介绍的，我手快抢到了，还真的是真品。哈哈哈。”

白胖子心情一般，听到感谢他，胡乱答应了一声。他这次坐的位置距离张明月非常远，两人处于关系闹僵的状态。

张明月远远冲着他吐了一下舌头，也不哄他。这种人就是不能哄得，越哄越来劲儿，所以凉几天，过了年，自己就好了。

宴席结束了，张明月随便寒暄几句就走了。白胖子脚在地板上蹭了几下，也不过来说话，他这个年底，可以说是有些赔本了，全部心思都放在金姐姐身上，帮着跑前跑后，结果知人知面不知心，金姐姐私下生活竟然那样混乱。

其实除去家财，两人还是挺般配的，都是家财过亿。其他地方，形象性格都不合适，金姐姐年纪大了很多，还儿女双全。

把宁先生送上飞机，张明月很快又收到了金姐姐的邀请：“张妹妹，你看我前天，真是喝糊涂了。怎么竟然能让你付账？这个钱你一定得收回去，不然我可真是生气了。”

张明月：“不用那么客气，我这个不是还有事儿，托金姐姐办吗？你开个价儿。”

金姐姐：“你看我这脑子，把这个事情给忘了，介绍几个朋友，大家互相帮忙而已，还出什么价钱。正好今天我知道一个玉石圈子的聚会，你也一起来吧。”

聚会的地方还是潘家园，只有两天就过年了，这里依旧很多的人。

张明月开车过去，金姐姐出来迎接。她这次竟然穿了件正常的衣服，红色毛衣，黑西裤。还有一件短袄。

妆容清淡，整个人就显得老了些。

以前她一直穿很复古耀眼的衣服，配上浓妆也搭配，很让人忽视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