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莺见一桌子的人除了惟闻有些疑惑外,其他人并不起疑,稍稍松了一口气。
用罢家宴过后,池晚莺慢慢回了院子,就当散步般走得缓慢,待回到院子时,那人已经懒洋洋的倚着墙角等着她了。
池晚莺想到晚家宴上娘亲的随口一提吓得有些慌,看着周围没有人才慢慢走过去。
“你今日去哪了?”晏津嵘懒散的抬起眼问。
“家宴呀。”
她眼睫垂着,兴致不高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说。
“还在生我的气?”晏津嵘见她闷闷不乐,以为她还在为昨日生他的气。
池晚莺瞥了一眼他,然后有些苦恼的说道:“没有,就是今日家宴上惟闻说太子对我有意,爹爹问我愿不愿意嫁。”
晏津嵘听了呼一滞,眼里的随意被一片墨黑取代,“那你如何说的?”
池晚莺本想说不嫁,但看见他直直看着她,说出的话变成了:“按理说,嫁给太子荣华富贵不愁”
晏津嵘轻哼了一声,打断她:“虚荣。”
池晚莺瞪了眼他,继续说道:“但爹爹说还有许多品性优秀的人来提亲,等他物色好了再让我相处试试。”
晏津嵘听了心里更堵,可能她说的是事实,但他怀疑这是在报复他昨日逗她玩?
果然戳他心坎。
“爹爹还说”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最近有事就不来了。”晏津嵘冷淡的丢下这句话翻墙出去。
虽然姑娘娇娇弱弱的很好看,可是樱唇吐出来的话太添堵了,晏津嵘决定回去冷静冷静。
池晚莺轻哼两声,看他昨日惹她难受。
唇角微弯的回屋,在屋门口看到几个丫环,想到娘亲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装作不经意的的与身后萧儿说道:“咱们院里是不是该减些人?那些嘴多的人就打几板子逐出府去吧。”
萧儿余光看了一眼那几个丫环,“小姐说的是,改日奴婢去查查有没有。”
那群丫环听着她们的谈话吓得冷汗连连,背脊挺得更直,不由的想着,原来看似柔弱的小姐惩罚人起来也不会心软。
丫环们以前那些小想法都被她一吓都收起来了,态度也变得恭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