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听了侄女的问话,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宁府的事,侯夫人是有耳闻的。
一来因着那份婚约的事,二来因着儿子与宁宇交好,哪怕钱老夫人登门退了亲,她对宁府的事会上心几分。
宁员外郎写断亲书这事,本就是宁员外郎齐家上问题,艺姐儿怎拿这来说事?
宁蔚看到吴明艺的那一刻,就想到她会刁难自己。
果然,吴明艺当着自己的母亲与祖母的面再向她发难。
宁蔚朝吴明艺微微一笑,不急不徐的回道:“多谢吴大小姐关心。
明苑虽是老破小,但足够祖母,兄长与小女子容身了。
祖母皈依佛门,簞食瓢饮,皆是满足,我们的生活极简单,并不缺啥短啥。
况且,兄长是读书人,读书人有读书的风骨,不受嗟来之食。
再次谢谢吴大小姐一番好意。”
宁蔚说得不卑不亢,从容自若且无比坦诚,接着再次朝吴明艺再次福身。
宁光焰写断亲书的事传遍京城,宁蔚没做任何掩饰,坦荡荡的认下被撵出门的事实,顺道回了吴明艺的讥讽。
齐夫人与关夫人见了,投去赞赏的眼神。
侯夫人低头抿茶,心里暗叹,艺姐儿娇纵惯了,今儿怕要栽跟斗了。
吴明艺以为宁蔚会羞愧得抬不起头,没想到宁蔚不以为耻,还振振有词的说出不受嗟来之食。
哼,不受嗟来之食,既然这般有风骨,为何成天巴着掌珠?
吴明艺气得攥紧拳头。
宁蔚没有再看吴明艺,微微福身道:“打扰各位说话了,抱歉!小女子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