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寒暄一阵后,钱老夫人转头对宁蔚道:“蔚姐儿、宇哥儿,过来给表姑母见礼。”
宁蔚上前一步,恭敬的朝刘夫人福了福见礼。
刘夫人看看宁蔚与宁宇,唏嘘感慨一阵,一行人转进屋里说话。
“你不是回太原府了吗?”进屋坐下后,钱老夫人看着刘夫人关切的问道。
刘夫人的夫家祖籍太原府,年初随夫回京后,刘夫人带孩子们回太原府祭祖。
“前日回到京城的,本想将家里安顿好,再过府去拜望姨母的。若不是房嬷嬷来禀,我还不知姨母搬到明辉巷来住了。”
钱老夫人向悦娘递了个眼色,悦娘将丫鬟婆子带了下去。
待下人离开后,钱老夫人重重的叹口气,将家里的事与刘夫人细细说了一遍。
听得刘夫人火冒三丈,“表兄怎的如此糊涂?宇哥儿与蔚姐儿是他的嫡子嫡女,他怎能放任赵锦秀磋磨这两孩子?改日我去劝劝他。”
刘巧安也是年幼丧母,从小受了不少继母的气。所以对宁宇宁蔚感同身受,对兄妹俩多了几分怜惜。
钱老夫人摇摇头,无奈的说道:“算了,如今他是鬼迷心窍了,根本听不进劝。
谁要开口劝他,他只道是宇哥儿与蔚姐儿在外乱说话,转头就罚这两孩子。
劝的人越多,宇哥儿他们受的罚越多。
因为这个,这些年,我从不带宇哥儿与蔚姐儿去谁家赴宴,就怕有人嚼舌根……到头来,难过的还是这两孩子。”
刘夫人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表兄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钱老夫人摆摆手,“唉,算了,不再提他了。左右宇哥儿与蔚姐儿长大了。
我现在别无所求,只求秋闱之前能平平顺顺的,宇哥儿能顺顺利利的参加秋闱。
宇哥儿肩上的担子重,他只有为自己拼个好前程,将来,才能给蔚姐儿做靠山。
他好了,若蔚姐儿在婆家受了气,才有人撑腰。”
刘夫人是过来人,对钱老夫人的话深有感触,跟着叹气道,“唉,姨母说得是。娘家无人的,在婆家会遭许多白眼。宇哥儿这腿是怎么了?”
钱老夫人愤恨的说道,“宇哥儿这腿是赵氏娘家侄儿赵永青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