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承予几乎是跑着离开了酒楼。
晚上,承予睁大双眼看着头顶的青色帐子,想到在酒楼里听到的那一番话。
“我偷偷去乡下一家生了天花的人家,只拿了那人一小节旧衣物,缝在了我家老太太给他做的布偶里面。”
“他玩了没几日,小孩子嘛,最喜欢咬着玩,就得了天花,然后人就没了。神不知鬼不觉。”
“就算我家老爷找了大夫看遍了家中的吃食也没查出什么。谁叫老太太送的布偶呢,根本没人去查看。”
这一句句就像生根在自己脑子里,怎么也挥不去。
是呀,自己的情况与这人多少相似,虽是长子,可是不是最受宠的一个,自己母妃现在又失宠,谁知道以后这大好江山给了谁。
这可是整个庆国呀,那把龙椅就放在自己面前,明明最应该坐上去的就是自己。
本来以为只有一个二弟是对手,没想到现在却是个还没两岁的奶娃娃对自己威胁最大。
若是老天帮忙,让他没了该多好。
不不不,老天明明帮着这个四弟的忙,熙妃这么受宠,太后也是最疼这个孙子,更别说皇后娘娘还专门亲手做了一只布老虎给他。
老天又怎么会帮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