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推他,又担心他伤口裂开,也不敢太用力,只是定定的望着他,“侯爷说得什么话呢,民女哪有胆子和侯爷置气,还请侯爷自重,将民女放了。”
谢珩见她语气疏离,还和自己置气了,越发觉得她是在乎自己的,耍赖搂着她不放。
“本侯不知自重为何物,我只知你何时原谅我,我便何时放了你。”
沈姝见他这般厚颜无耻,手悄悄往自己腰间摸去,却被谢珩一把扣住了。
谢珩笑得得意:“姝姝,本侯只上当一次。”
沈姝望着他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说他。
这几日她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她本没有立场也不该生他的气,可她见他不爱惜自己身体就不自觉地生气了,难道是因为他是为了救自己而受的伤,自己愧疚吗?
谢珩见沈姝不说话,将手上的药粉还给她,低声道:“姝姝,本侯以后一定听你的好好养伤,你别气了可好?”
沈姝闷闷的嗯了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垂眸道:“侯爷这两日好好养伤,后日我配了药,侯爷便可以出发去追晋王了。”
谢珩点头,望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沈姝,关心道:“姝姝你怎么了?”
沈姝退后一步,勉强笑道:“民女有些不舒服,想回房休息一下,晚点再来为侯爷换药。”
说完也不等谢珩回答,沈姝急急得退出了谢珩的房间。
谢珩望着沈姝的仓惶的背影,有些不解。
沈姝回到自己房间后,静坐了半天,心中一直默念:生而不忧,死而不怖。天下炽热,此心独凉。
半晌,她又掏出了谢珩给她的册子,集中注意力去记住册子上的人和样貌,不再乱想其他。
下午到该给谢珩换药的时候,沈姝直接去找了同行的张大夫,推脱说她身体不舒服,劳烦他给谢珩换一下药。
一直到出发的时候,沈姝再也没去过谢珩的房里,也不曾和他打过照面。
到出发时,沈姝上了马车,这才发现谢珩竟然坐在她的马车里。
沈姝跨进车厢的脚突然僵住了,她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谢珩悠然的坐在座榻上,指了指他身旁:“姝姝,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