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不卑不亢地看着他,坚定地回答道:“民女很清楚自己再说什么,民女自知配不上侯爷,还请侯爷不要在民女身上浪费时间了。”
谢珩用力的握着手中的玉珠,右手青筋暴起,他低笑了一声,声音满是寒意,“你是觉得本侯还比不上陆景成一个书生?”
沈姝轻叹一声,平静的看向他,耐心解释道:“侯爷的身份自然是比书生的身份位高权重许多,只是侯爷扪心自问一下,侯爷有几分喜欢民女呢?”
“侯爷现在想给民女一个名分不过是念在民女治好侯爷的腿有几分好感。若是这一时的新鲜感过去了,侯爷觉得我一个商人之女靠什么能在高门大宅里生存下去呢?”
“侯爷饱读诗书,想必比我更清楚,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况且民女志不在嫁人,民女觉得行走天下济世救人比嫁人有趣多了侯爷觉得呢?”
经过沈姝这一连串的提问,谢珩脸上的怒意逐渐消失,转而变成了震惊,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沈姝不语。
沈姝见他听进去了,轻笑一声,遂真诚地朝他继续道:“侯爷之前问我有什么心愿,如今民女想好了,民女不想做侯爷的妾,想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还望侯爷成全。”
房间里鸦雀无声,只闻两人的呼吸声。
谢珩无力地坐在沈姝身旁,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缓缓喝下后,才抬眼看着身旁的沈姝,叹息道:“你确定是这个心愿?”
沈姝点头,坚定应是。
谢珩沉默半晌,将手上的玉珠一下砸到了桌上,一字一句道:“好,本侯答应你。”
谢珩话音刚落,被谢珩砸到桌上的玉珠掉到地上裂成碎片,残渣溅得四处都是。
“吟风,送客!”
吟风进门时就见满地狼藉,见自家侯爷喜怒不辨,吟风欲言又止,最后恭敬地朝沈姝拱手,“沈大夫。”
沈姝点头,向谢珩行了一礼,就跟着吟风退了出去。
回到沈府时,沈姝这才安下了心。
总算是解决了一桩大麻烦事。
第二日,沈姝睡得正香时,就被沈妍从被窝里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