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细细回想了一番回答道:“她当家的在前院当管事,她儿子是大公子身边的小厮。”
沈姝心下明了,吩咐道:“找两个粗使婆子将李妈妈给我绑过来。”
碧落应是,匆匆带了两个人去将那李妈妈绑着押到了沈姝的面前。
见了沈姝,那李妈妈趴在大哭大叫,“哎哟,我的姑娘哎,您这是做什么!”
沈姝看着那张老脸,心里一阵厌烦,原主一直把她当家人,相信她,她说什么都信,没想到是个吃里扒外的。
“我辛辛苦苦的把姑娘奶大,连自家孩子都很少吃到奶水,以往姑娘说会报答我,如今姑娘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李妈妈一边哭一边觑沈姝的反应,见她面无表情,喊得更厉害了,“天可怜见的,我做了什么孽哟,我养大的姑娘竟然让人绑了我,这日子没法活了。”
沈姝冷笑着看她干嚎,等她嚎累了没再喊了,这才起身走到她面前,“我娘亲陪嫁物库房的钥匙在奶娘这里罢?”
一听她说陪嫁的库房,李妈妈心里有一丝慌乱,难道是被发现了?
她又安慰自己,这十来年都没有被发现,大姑娘心里只怕也没数到底有多少,只要她咬定不说,她也拿她没办法。
这般想着,李妈妈一脸委屈,“姑娘若是要夫人的陪嫁物品的库房钥匙,吩咐我送来就可,为何要绑了我来?”
沈姝弯腰轻笑,“奶娘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呢,你当我早上找你要库房钥匙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清点我母亲的陪嫁到底少了多少。”
听得沈姝这话,李妈妈脸色有一丝慌张。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沈姝继续道:“按照大魏律法,偷盗主人财物者,责百杖,移交官府发落。”
听完李妈妈脸色一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微微发热。
沈姝再接再厉,微笑道:“若妈妈现在说出仓库里少了的物件都去了哪里,还可以少受一百杖。若是不说,那妈妈的当家的和妈妈的儿子就一块受这一百棍,然后一家子去大牢里过年吧。”
李妈妈现在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了,趴在地上跪地求饶,“姑娘饶命啊,老奴哪敢偷夫人的陪嫁,都是太太来仓库取的,老奴不敢不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