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一个清晰的念头才出现在白利明的脑中，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是他人生里最大的噩梦。

他垂下头盯着地面，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他曾幻想过，只要找到个有钱的女朋友，那天以后就不会因为出身而被人歧视，就能过上有钱花随便花的生活，能住大房子，开好车，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他浑浑噩噩的被警察往外带着走，忽然间被身边人狠狠撞了一下，白利明扭头一看，正是那个做假证的小混混。

那人直勾勾的盯着他，高壮的身子故意蹭着他身边过去，眼神里满是恨意，让白利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回头见！”那人低声说。

白利明忽然就迈不开步子了，他只是个画画的，没有那么强壮的身体也不会打架，这会儿忽然又多了个仇家，绝望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他猛地转身看向楚歌。

警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将人拽住，可白利明依旧死命挣扎着，声嘶力竭的朝着陪审席喊道：“小歌，我知道错了，小歌我求你，就这一次，你帮帮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看在我们以前的份儿上，小歌……”

听到白利明的声音，正准备往外走的楚歌终于回过头，远远的看向这边。

“你知道错了？”楚歌问。

白利明是真的怕了，监狱里是什么样的日子不用想他都能猜出一二，这会儿鼻涕眼泪抹了一脸的说：“小歌，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楚歌轻声说：“别担心，我这就联系律师看能不能撤诉。”

白利明惊讶的看向楚歌，就见楚歌忽然笑了：“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

“还是说到了现在你也没有认清事实，还想把人当傻子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