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来了。

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将一切罪恶的根源毁去。

车子在路上飞驰，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联邦政府为他们一人提供了一把武器。不可能完全抵挡的住人工智能的攻击，但也聊胜于无。

下车后，秦博士跟在安深霄的身后，亦步亦趋，在黑暗中看了顾念一眼，低声说道：“安博士，我对那个顾念的身份，至今还存着疑惑。您放心，我不是苏朝山，从不认为人类会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但是，如果一旦我发现某个人工智能威胁到了人类，到时候希望您能放手。”

安深霄明白秦博士话里的另一番意思。

如果顾念一直安分守己，他会选择对顾念视而不见的。

在人类起源至今的长河中，包容异类，是一个至今不能提起的禁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安深霄感谢对方的直言不讳，他心平气和道：“秦博士，您放心，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我会陪着她一起死亡。”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秦博士的心中敲起了重鼓。

人类真的可以和人工智能建立起感情吗？

他还在想着，有人推了他一下。

“秦博士，我们到了。”

门被锯开，由联邦政府的士兵打头，安深霄护着顾念，跟在他们的后面。

安深霄明明知道顾念是人工智能，可就是这样一种呵护的姿态，让顾念动容。

不管过了多久，有人守护的感觉总是令人欣喜的。

室内一片黑暗，安深霄举起胳膊，手腕上的手表此时成了电灯，照亮了客厅里的布局。

这是一个废弃的房子，地面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灰尘上被踩出凌乱无序的脚印。安深霄回头，和顾念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知道他们恐怕还是晚了一步。

果不其然，推开内室的门，一台亮着屏幕的电脑在暗影里熠熠生辉。

屏幕上还有一个小人，在嘲笑着他们这群无功而返的人和人工智能。

安深霄怕顾念失望，在黑暗中牵着顾念的手，给予她力量。

“念念，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