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位份低下的,他一点儿也看不上,不然还容易养大对方的胃口。而皇后不同,她已经坐到顶了,再多的,也只有她被奉为太后的时候。
可这还真就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事的。
“没让你干政!所有的决策都是朕来做主的,难道,还是皇后存了干政的心思?”皇上挑眉,死死地盯着顾念脸上的表情看。
顾念连忙摇头,解释道:“臣妾不敢,皇上您就是给臣妾再安十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皇上满意地颔首,又老神在在地坐在圈椅中,不急不徐地道:“那就开始吧。”
“是。”
顾念低眉顺眼,在起身时飞快地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见并无不妥后,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最上面的一道奏折念到。
“臣吏部尚书卢春启: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
顾念念的是口干舌燥,这奏折写得什么意思,她也明了,无非就是皇上远征东瀛一事不妥,非是不妥,还有可能为朝廷埋下隐患,危及民生,希望皇上能三思而后行。
但这事,皇上他在意吗?他要是从一开始没有这份心,又如何能让贤王借此机会冒出头来。
她余光扫了皇上一眼,见对方虽然没有出声,但浑身散发着抗拒和不耐烦:“读下一本吧。”
顾念闻言,顺从地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拿起了下一本读着:“臣怀远将军邢绍忠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讨伐东瀛一事朝臣争议,然功过千秋,此行可保吾国遗世万年,皇上不可因小而失大……”
这是一篇劝征的。
十几本奏折顾念都读完了,主战的一方官员,和当初安少禺给她的名单上有不少重叠的。
顾念垂眸,也开始认真思考了,征战东瀛一事,是否就是错的?
沿海地区的百姓不少收到对方的压迫,虽然敌人兵不强,马不壮,但禁不住对方一次次地试探。
就好比相邻的两个邻居,贫穷的那个不停地骚扰这个富有的,一次就罢了,这时间就了,可不就是闹心吗!
搬家是不可能的,退步,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就只有让对方怕!让穷邻居心中对富邻居怀着恐惧与绝望!
只有到了那时,才是真正地谈得上安稳。
顾念还是想当然了,或者说,她想的太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