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我,想活下去……”把看不起我的敌人踩在脚下,把我经历过的所有苦难,全部都还给对方。
顾念敷好药,搀扶着安初白直起身子,正如他所言,这里并不安全,袭击她们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找到这里。
长柄伞早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好在林子挺大,随手折断一根树枝都能当作拐杖。
一人一根,步伐踉跄地向前走去。
“安先生,你现在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来抓我?”
这个问题,始终如一根刺一样,横亘在顾念的心上,越挣扎,就会越痛苦,每每一想到,都能感受到原主的绝望。
只要一个答案……
一回头,对上安初白的眼神,对方像看傻子一样,斜眼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看。
毫不客气地直言道:“顾小姐,你的蠢是间歇性发作的吗?我是一个商人,商人重利,抓你只是因为能从你身上能得到我想要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顾念气的无语凝噎,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她蠢,从小到大,一直是别人学习的榜样,怎么到安初白的嘴里,就什么也都不是了。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顾念都想踹他几脚才解恨。
顾念忍住愤怒,连称呼都不带了,厉声问道:“安初白,我就问你,你第一次派人抓我的时候,真正的目标是谁?是我,还是何心染。”
“重要吗?”安初白大口大口地呼气,吃力地拄着树枝。
“很重要!”这关乎原主前世苦苦追寻的真相。
跨步站在安初白的面前,直勾勾地瞧着他看,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安初白感受到了顾念倾泄而来迫切感,和急于想要探寻真相的欲望。
“是何心染,你只是我的下一个目标而已。”
直竖地寒毛,听到安初白的答案后,随着胸中的郁气,一起松懈下来,哑然失笑道:“安初白,谢谢你。”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安初白觉得顾念又在犯蠢。
接下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耳边只听得见脚下枯枝噼啪作响的声音。
……
“安先生,我救了你一条命,想要换取你的一个承诺不难吧。”
顾念不觉得自己是在强人所难,从被安初白手下抓到的那刻起,就清晰的品尝到,赤手空拳,任人宰割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