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刚刚走到窗边,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女子眉眼如画,眸子清浅,漂亮的狐狸眼弯弯,如同坠入凡尘的小狐仙。
身形颀长的男人头戴乌纱帽,身着一身大红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剑眉星眸,飘逸宁人,只是眉宇间带着某种煞气,令人不敢近其身,他静静地站在窗前,眸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底下坐在轿中的女子。
那轿子……
“秦指挥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蓦然响起,秦墨慢悠悠回头,素来冷淡的脸上露出不虞,“季大人不必如此大声,我听得见。”
季肃良冷笑,“如今长公主身死,你们锦衣卫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皇帝唯一的亲姐,大卫的长公主,在锦衣卫的护送下生生送了命,身为锦衣卫首领,秦墨难辞其咎。
听到这话,秦墨眸光不变,仿佛那个大祸临头的人不是他一样,“我说过,那不是长公主。”
季肃良冷哼一声,“无论是与不是,秦指挥使,老夫可把话放这了,你要是轻拿轻放,老夫或许还会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可你要是一定要与老夫为敌,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说完,季肃良一挥袖,走了出去。
陈凉走到秦墨身边,“大人,那位季大人是为那金矿的事来的?”
秦墨走至桌边,食指与无名指并拢,无意识地敲击桌面,没有回答,陈凉却莫名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笑道:“往日哪个犯了事谁不是隐晦得再隐晦,就这位大人,恨不得别人听不懂似得。”
陈凉还想说什么,便见指挥使紧皱了眉头,陈凉疑惑,“大人,怎么了?”
秦墨沉吟,“你过来时可有见街上的轿子?”
陈凉思索片刻,“见到了,那好像是首辅大人的轿子……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