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如此,也应该是我,因为我是男人。”吴定远目光直直看向艳娘,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
艳娘闻言,霍然璨笑,似是被吴定远的话感动,长叹一声,“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账册还在她手里,你一定要活着逃出去亲手将账册交给主子。”
她眼里陡然爆射坚定的赴死之心,不给吴定远阻拦的机会,一个急转身破窗而出。
吴定远下意识的奔出两步,忽听远处传来厉声嘶喊:“人在那,快追...”
他红着眼眶咬紧牙关,一转身冲入灶房,将一口大缸挪开,潮湿的木板顿时露了出来。
他掀开木板,跳了下去,在将大缸挪回后堵上木板,这就是为何搜不到他的原因。
艳娘从屋舍里出来,并没有直接暴露与人前,而是躲避追击远离吴定远,见机行事的溜入一家无人的院子。
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件男人的粗布衣衫换上,一头长发也用簪子束成男人发髻,将匕首插入靴筒中,深吸一口气拉开院门走了出去。
从封城之后,街面上就见不到寻常百姓,她的出现就显得极为的突兀。
溜着墙边没走多远,就碰到一队人,为首两人身着黑色飞鱼服,手握绣春刀,而他们身后则是四名皂色盘领公差,腰间皆是别着铁尺。
艳娘忙低下脑袋,做出一副受惊的萎缩模样,贴在墙边一动不敢动,等着这一队人走过去。
两名锦衣卫握紧手中刀,相互对视一眼,慢慢往前走。
可就在两下交错而过的瞬间,一名锦衣卫突然转身,厉声喝斥:“抬起头来。”
艳娘装作被吓到,一下子蹲下身,颤着粗重的嗓子说道:“大人..大人..草民..草民家中孩子高热,草民..草民是出来找大夫的。”
锦衣卫根本不听,踏步紧逼,右手已经摸向刀柄缓缓的拔出寸余,“我让你抬起头来。”
艳娘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慢慢摸向靴筒,垂在地面上的阴冷目光在锦衣卫刷的一声拔刀之时变得杀意腾腾。
变故就在这一刻突发。
艳娘暴起,手中雪刃扫出森杀的阴风,划破仓惶躲避的锦衣卫臂膀,带起断了线的血珠。
“唔..”锦衣卫痛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