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王成乾就成了李同礼手下一条会到处咬人的疯狗。
顾笙压制的血海深仇,如同咆哮的狂浪欲将她淹没,喘息声逐渐加重。
赵翊察觉,微微侧首低声冷嗤:“没用的东西,还不滚进去。”
冷寒的嗓音似是冰簪扎入顾笙的心,凉意窜入四肢百骸令她冲动的脑子霎时清明,催出一身的冷汗,抖声道,“卑职该死。”说罢,急步迈入屋内。
“赵翊,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王成乾不等走到赵翊的跟前,便先发制人。
赵翊回首面色沉寂,“王大人何出此言?”
“哼。赵翊,我说什么你心知肚明,别给老子装糊涂。”王成乾重哼一声,愤然道。
赵翊淡漠的眸子当即阴鸷,直逼王成乾,“想做本官老子的人,都在十八层地狱里,难不成王大人也想去试试扒皮抽筋的滋味?”
王成乾色变,暗骂:竟然一时口快,忘了这个煞星的忌讳。
可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免气急败坏,“赵翊,你别跟我扯犊子。李安是我南镇抚司的人,他的案子当属我南镇抚司,何时临到你北镇抚司插手?”
“王大人为官多年,难道连避嫌都不懂?他在京城犯的案子,皇上已经下旨由我北镇抚司督办,本官不信你王大人不知道?”
王成乾当然知道这件案子落到赵翊手里,但李安一案牵扯到扬州,就算是傻子都能瞧出这背后怕是要掀起惊天大案。
京城那些嗅到危机的大人们,或多或少都不愿赵翊查的顺风顺水,有的甚至怕挖到自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赵翊,官路走的太顺,早晚会有掉坑的时候。”
“这就不捞王大人费心了。”赵翊慢条斯理道。
王成乾被赵翊油盐不进的姿态气的半死,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讥笑一声,“赵翊,你年纪也不小了,却连个夫人都没有,而赵家对你...”
他欲言又止,眼底极尽讽刺,“呵,赵家对你的态度不提也罢。这不,我来之前,李大人念你而立之年还无后,就向皇上请旨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