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腾瘪嘴,开始哽咽抹泪。“呜都是你、都怪你!我阿牛兄家里地多、粮多!瞧上了我阿姊,可阿姊偏瞧上你!你有啥好?除了长的俊,有啥好?呜你连亩地都没有!呜”
斛律侯紧攥铁拳,心道:我早晚有一天,把你这势力眼儿的小崽子吊到并州城门上,让你好好瞧瞧,是我的地多,还是那阿牛的地多!
“那个阿牛,对你阿姊好么?”他慢吞吞询问,其实嫉妒和不甘已经让他的脸色发沉,幸而屋里黑,遮挡住了他的戾气。
“当然好!”刘腾一抽一噎,还顺势踹斛律侯一脚。
三脚了!斛律侯计着数。
“我阿牛兄不仅对阿姊好,还是种地的好手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瞧不上我阿牛兄!”
斛律侯心道:我要是瞧得起他,得折他寿!
“我阿牛兄能在冬天把粮和菜种出来,你能吗?”
“你阿姊跟我说过,在地里铺上厚草,就能保温。而且你们住的荒山盆地,和山里别处格外不同,气候好,有水源。换我也能种出来!”
“我阿姊咋连这个都跟你说?”刘腾小声嘀咕道:“坏了,我阿姊吃里扒外了。”
“刘小郎,我知你聪慧,你不用转弯磨角了,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直说吧。”
刘腾抹把眼泪,吸下鼻涕,说道:“也好,咱们都是男人!就打开窗子说亮话!你离开我阿姊!我阿姊只要死心了,就能跟阿牛兄好!我阿姊以后就饿不着了!”
“阿王跟着我一样饿不着!”
“切!你的地哩?你的房哩?你娶没娶过新妇哩?你自己叫啥都想不起来,你凭啥保证让我阿姊饿不着?”
小屁崽子!想套我话!斛律侯俩手分别而扣,攥的指节“咔吧”脆响!
不好!刘腾撅起腚要爬下炕,被斛律侯一把搂回来。
刘腾刚要叫,被对方大掌紧捂住口鼻!他急的使劲蹬腿儿,挣扎着支吾,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恐慌到颤粟!
这是素日温润的郎君?对方手臂像铁一样死死箍着他!不!这郎君是狼!是可怕的狼!
刘腾喘不上气了,他小脸儿涨的筋都鼓了、眼球充血、肺部火刺火燎到要炸开时,斛律侯松开了手。
他在刘腾耳边轻声警告道:“记住,永远不要用你的小聪明,挑衅比你强的人!因为你会死!你死,我不在乎,我怕你阿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