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闻言,张景龙也只好强打起精神,朝李修文深深鞠躬:“李前辈高义,南岳剑宗没齿难忘!”
张景龙又不是小孩子。
是非恩怨自是分得清的。
在当初那种情况下,李修文能亲率特事所众将和妖王们抢夺尸骸,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李修文摇了摇头。
没有居功。
“既如此”
“李某先行告退。”
李修文知道如今这种时候停在南岳剑宗也不方便,只是在走时轻轻的拍了拍张景龙的肩膀:“张宗主乃一宗之主,万望节哀”
张景龙没有回话。
只是率领众长老躬身行礼。
直到李修文退去。
看着棺椁中的无头尸体,张景龙悲从心起,他想放声痛哭,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最终只是默默的站着,凝望着
长老们亦是悲痛难当。
有些人已在默默垂泪。
半晌后。
汤承福强忍着悲痛,朝张景龙谏言:“宗主,太师祖他已回宗门,这丧事”
华国人讲究一个入土为安,汤承福想劝诫张景龙尽快将丧事办完,好将苏元白葬于后山,这是后辈对先辈最大的尊重。
可话到嘴边。
汤承福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苏元白。
太师祖。
一些新加入南岳剑宗的弟子,也许感触不深。
但对于他们这些长老来说,苏元白却早已成了一个符号。
他们依稀记得,自己刚加入南岳剑宗之时,这个号称剑王的男人指导自己如何用剑的场景。
入土为安入土为安。
可入了土。
便再也见不着了
听到汤承福这般说,张景龙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继位宗主之职虽也有几十年了,但每当宗门发生什么大事,他总要向苏元白请教一番。
可如今。
自己要去请教谁呢?
张景龙似个木头人一般站在原地,泪水突然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涌出。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面对众长老们投来的目光,张景龙低下了头,声音沙哑:“师伯师伯羽化登仙兹兹事体大,当当由师叔师叔定夺”
众长老虽觉有些不妥。
但此刻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