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肤浅了。

张成暗暗赞了句聪明，说出来的话却是不饶人：“好小子，到我们这儿钓鱼来了。”

李诗情甜甜一笑：“嘿嘿，知道您宠我们。”

【“这是45路公交车的分布图。”张成把纸张推到肖鹤云面前，“能不能凭你的记忆，把乘客坐的位置给我标注出来。”

肖鹤云没有犹疑：“应该可以。”

他默默执笔，边说边圈：“车的前部有两个人，这儿站着一个男性，大概30多岁，穿一个花衬衫，腰间别着一个钥匙，一直在录视频，应该是一个主播。这儿呢，坐着一个肌肉男......”

肖鹤云说话的时候，张成一直盯着他，看着铅笔在他手下与纸张不断摩擦，公交车内站位的雏形逐渐显现:“小伙子，你这记忆力惊人呐。”

“我，我是做游戏的，就习惯了记一些人物跟场景。”

“你学的专业就是做游戏的，那上学的时候一定做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吧？”

“也没有，就是下意识地职业习惯。”

“这种训练挺实用的。”张成起身绕到肖鹤云背后，“我记得，警校的刑侦专业，也有类似科目的训练，哎，是不是所有的地方，只要你去过之后，一下子就印在脑子里了。”

肖鹤云谦虚一笑：“差不多吧。”

张成俯身：“刚才从公安局的大门，一直到这里，能不能凭你的记忆力，把整个布局画出来？”

“我试试。”】

（“关于我拿到考卷发现自己押中大题这件事”

“关于张队的第一万次自我怀疑”

“我我我生怕小河鱼一个手抖画多了”）

“哦吼。”肖鹤云唇畔堆起笑意，“这不是巧了吗？这题我熟啊。画多不至于，我心里有数。”

张成第一次对视频中的自己抛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唉，辛苦你了。

叶倩愤愤，好一个画多不至于：“你这是作弊。”

“那你要给我零分吗？”肖鹤云反问。

会议室里的张成，已经看完了肖鹤云的简笔画，他拿起另外的照片，语气开始变得客气，甚至不由自主磕巴了两句：“小伙子，这是目前我们采集到的，我们认为在爆炸前可能在公交车上，所有乘客的照片，非常可惜，都都很，很模糊，而且不是背面就是侧面，能不能你凭着你的记忆力，帮我们辨认一下。”

肖鹤云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不等叶倩回复，自问自答：“我觉得我可以是......满分。”

叶倩:“……”

虽然好气但是无法反驳。

卢笛言简意赅：“牛！”

这就是他想要成为的那种人，运筹帷幄于不动声色之中，想想就好羡慕。

【熟悉的铃声突兀的响起来，几乎在瞬间，身体机能先于头脑做了反应，李诗情倏地抓住了肖鹤云的手臂，脸上神色惶惶。】

不止是她，铃声出现的时候，空间内的大家也都吓了一跳，只有叶倩下意识去摸了手机，发现屏幕并没有亮起，然后讪讪搓了搓鼻尖。

她来的晚，还没受到几次可以形成惯性的摧残磨练。

药婆捂着心脏：“哎呦叶警官，这要命的铃声可不兴用啊。”

“太阴间了。”肌肉男也长出口气。

【叶倩跟着张成回到监控室：“那女孩怎么了，我看她那个反应，像是幸存者综合症。”】

“幸存者综合症是什么？”

叶倩解释：“它又被叫做‘生还者综合征’，是精神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表现形式。简单来说，事故之后幸存者表现出的病理心理障碍。”

一哥本着朴实的求知精神弱弱举手：“我有个问题啊，被炸了十几次，很明显他俩已经有了这种表现，妹妹的反应更严重，所以就算循环真的结束，他们……还能回到正常生活吗？”

“我指的是，心理健康的，没有精神创伤的融入正常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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