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后,奚睿和奚柔一起去坐了电梯准备离开医院,而奚睿独自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去。
奚睿双手攥拳,几乎都可听见其骨骼裂开声。
手机震起后,他蓦地回过神,在环视一圈周围后,还是谨慎地去了洗手间接了电话。
来电人依旧是一窜乱码,但声音却一听就知道是腾宵的。
他木然地向腾宵叙述了今天所发生的事,说到后面,委屈几乎要溢出胸膛。
奚林一从来都不愿意和他谈心,反而是这个腾叔,愿意和他多说说话,听他发很多牢骚。
腾宵听了后,以长辈的口吻安慰着他:“你也别难过,奚少这么优秀的人,一定会取得好成果。”
“腾叔,你也别安慰我了。”奚睿抽着烟,心中烦闷不堪,“我对我自己最清楚。”
“可别这么说,我和你父亲认识这么多年了,他是个思想传统、重男轻女的人,总觉得二小姐早晚要嫁人,不该让奚家产业随了别人的姓,所以,你是奚家长子,胜算很大。”他似是刻意地顿了一下,“只是……唯独有点竞争性的是三少。”
“奚榕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不想要这个位置,即便今天也是这么说的。”奚睿沉声道。
“那就好,这样看还是你希望最大,否则恐怕他稍微松个口,你父亲就立马把事情给定下了。”腾宵有意无意地叹了口气,“不过也不可太放松警惕,奚夫人我也认识了不少时日,虚荣心极强,只怕近日,要用自己的病情来道德绑架,逼迫三少松口啊。”
奚睿手一抖,剩余的烟骤然落地。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
就算陈姗悦日子不多了,但少说也还能再活那么一两个月,万一以此为要挟,那奚榕岂不是……
他越想越觉得危机感重重。
“腾叔。”过了会,他哑声道,“近日我会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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