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光嘿嘿笑了两声：“表哥，我拿那块地建仓库，也不卖钱，没人知道那块地价值多少，到时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给表哥添麻烦。”

沈晏拒绝，温文尔雅：“抱歉，我不能帮你。”

路光的脸色变了一瞬间，陪笑道：“表哥，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关系，你就开后门帮我一次，有什么条件你就提，我一定尽力满足。”

沈晏抬眼，唇角挂着笑，看起来温和无害，却有主见且坚定。

“小路总，念在你是沈家远亲的份上，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了，情分到了，这次，真不能帮你。”沈晏咳了几声，继续开口：“听说长青集团这次志在必得，希望能够在那儿建一所养老院，我想，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小路总还是不要打那块地的主意了，免得乱了功德，带来麻烦。”

沈晏起身：“没什么事的话，不远送了。”

他那么不给面子，逐客令又下的那么明显，路光面子上挂不住，脾气又急，说翻脸就翻脸，一把将茶几上的果篮掀翻。

“姓沈的，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京都有多少人供着你，就有多少人想毁了你！”

“我特么亲自上门来让你帮忙是给你面子，还建设养老院，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自己都他妈是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还有空惦记老子积不积德。识相的就按我说的做，别等我找上沈家。”

方合目光凌厉，刚要上前，沈晏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过身看向他，眼里淬着冷意，却勾着唇角笑：“小路总这前倨后恭的本事学的不错，怎么？想仗沈家的势？”

路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怒气上头，朝着沈晏走过来，踢翻了旁边的板凳，揪着沈晏的领口骂：“你他妈居然骂我是狗！”

方合还没来得及上去帮忙，路光的脑袋突然被一柄瓷勺击中，他的头向着一个方向偏移，紧接着，姜鲤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腰侧。

姜鲤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什么花架子，且下手凶狠，几乎不给对方留活路，和那天沈晏在万兴广场看到的一样。

而且，现在的姜鲤就是一张白纸，任凭他涂上任何色彩。

沈晏缓缓勾唇，他果然没看错。

姜鲤能成为他手中最听话、最锋利的一把刀。

看着路光倒在了地上，手按到了碎瓷片，嚎的和村里被宰的猪一样。

姜鲤顺手抡起旁边的小板凳套在了路光头上。

随后，姜鲤才伸手拉过沈晏，让他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路光手上那个小米粒一样的伤口陷入了沉思。

她抬头看向沈晏，犹豫着开口，声音细软柔糯：“沈晏，他是个傻子吗？”

沈晏微愣，随后笑了起来，真心实意。

抬眼觑了一眼地上瘫坐着的路光，点头道：“嗯，是个傻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