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令狐冲看着白云城的人离开,眼底满是哭笑不得。自己这经历可真是第一次啊,就这样被遗忘得干干净净了。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是故意的,就是真的单纯把他给忘记了。
令狐冲笑过以后,目送林平之离开。初见的那个有些娇气却单纯的林平之已经再也看不见了,他现在坚韧得很,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他的眼底满是伤怀,他被师父赶出了华山,以后还不知道要去哪里。要是可以的话,他当然想要回去华山。可是……令狐冲叹气。
晨间的时候,孟念还说要离着叶孤城远些。但是他一上马车,她就整个人靠近了他的怀中,熟练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她黏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幼时得到的拥抱太少,她和阿城确定了关系以后就像是患上了皮肤饥.渴症一样,时时刻刻都想黏在他的身上。只要和他相拥,就会有一种幸福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
想到这里,孟念开始庆幸。幸好自己当初聪明,意识到了对阿城的感情,把人给握在手心里了。要不然的话,她岂不是要错过他了?这样想着,孟念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叶孤城的腰不放。
“阿城,阿城,阿城。”
叶孤城垂下眼眸,一手握剑,一手搂住了她的腰,免得她因为马车的颠簸而摔下去了。“怎么了?”
“没有啊,”孟念笑着挑眉,“我就是想要喊你,不可以吗?”
“可以。”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侧脸。
孟念心满意足了,合上眼小憩。或者说她只是单纯地享受在叶孤城的怀抱中的感觉。
叶孤城抱着她,也合上了眼。车厢之内,静谧且温馨。
京城的相爷府,蔡相爷挥退了府中的下人,自己一人来到了书房之中。他处理了两刻钟的事务,又看了一会书,而后站了起来,将书放下了。他走到了书架子的面前,伸手在书架上随意按了几个位置。
而后,这书架就像是从中间裂开了一样,书架之后便是一道裂缝。蔡相爷走了进去,眼前虽是漆黑一片,但是他的脚步却很沉稳。因为他已经走过了无数次了,自然是不会走错的。
走过了漆黑的暗道,来到了一个暗室。暗室里面燃着一根蜡烛,光不够亮,却足以将里面的人看得清楚。
蔡相爷看着那人,笑了,“无花大师怎么有空,来理睬老夫这个红尘俗人?”
“阿弥陀佛。身在红尘,谁又能真正超脱呢?”在暗室里面坐着的人赫然就是无花,他依旧是一副不染纤尘的样子。只是他的衣角有些小污渍,显然是他近来过得并不如意。
不过这屋中的烛光不够亮,蔡相爷看不见罢了。
但是,蔡相爷虽然看不见,却知道无花近来过得并不如意。被楚留香堪破了他所做的事情,还喝下了假的天一神水之毒方才能够脱身的人,又怎么会过得好呢?
只不过,他是不会将这些表现出来的。蔡相爷笑着说道:“不知道无花大师前来,可是有何赐教?”
“倒不敢当。”无花的眉眼依旧平和,只是眼底的神色和之前大不一样了。他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南宫灵,又喝了毒.药假死才侥幸留下了一条性命,他当然无法和之前一样。“此次前来只是想问问相爷,可愿合作?”
“合作?”蔡相爷坐在了无花的对面,笑了笑,“无花大师的事情,老夫可不敢参与啊,南宫灵可也是死了的。”
这个老狐狸,消息倒是灵通。无花的眉眼带笑,“如果小僧能够让观音娘娘参与进来,也不行吗?”
他所说的观音娘娘当然不是庙里的或者画上的那位观音娘娘,而是即便在沙漠之中也叫中原武林为之忌惮的石观音。她虽有观音之名,却没有观音之心。石观音就如同她的称呼一样,铁石心肠,手段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