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嫌力道重了?”江泠挑眉道。
苏媚不敢做声,江泠手上的动作未停,“力道重些才能消肿去淤,疼痛也会减轻些。”
只见她蹙了蹙眉,好似在极力地忍耐着,想必她是极怕疼的,江泠嘴上如此说,只是手上的动作,不觉还是放轻柔了些,“待会上了药,就不疼了。”
苏媚乖巧地点了点头,只见江泠被她刺伤的那只手上仍是血流不止,蹙眉道:“将军手上还在流血,若将军不嫌弃,可否让苏媚替您先简单包扎伤口。”
江泠只抬眸扫过手上的伤口,淡淡道了句,“一点小伤而已,并无大碍,不必麻烦。”
他只是拿出帕子擦拭手上的鲜血。
他是征战沙场之人,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自父兄故去后,江家和秦家结仇,他便去了北边战场,他在北边边境不要命的拼杀,身上大伤小伤不断,随便哪一处伤都比手上的伤口深得多,这点小伤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但见苏媚为他担心,他还是弯了弯唇角,唇角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苏媚闻言却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她不过就只是歪了脚,就疼得直掉眼泪,江泠被她刺伤,仍在血流不止,他却面不改色,连哼都没哼一声。
她贝齿咬着唇,尽量忍着疼,忍着不让眼眶中的珠泪滚落。
江泠见苏媚沉默不语,蹙了蹙眉,问道:“还是很疼吗?”
苏媚摇了摇头,鼻头一酸,那泪却不争气地再次滚落下来。
江泠将她的脚握在掌心,缓缓抬起,靠近自己的唇,苏媚心头一惊,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江泠凑近那玲珑小巧的玉足,轻轻地吹气,苏媚身子一僵,绷直脚背,全身像过电了一般,传来一阵酥,麻。
“这样会不会好些?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到了。”
星眸炯炯,那清冷的眼眸退去寒意,温柔似水,苏媚樱唇微张,只需静静看着那双眼眸,就有一种让人深陷其中的魅力,她的心砰砰直跳,与江泠独处让她愈发紧张了。
苏媚连忙将玉足缩了回去,飞快地穿上鞋袜,低垂双眸,不敢再看江泠,“多谢爷,苏媚已经觉得好多了。”
马车缓缓停在江府门前,寒夜寂静,偶有几片雪花絮絮而落,江府门前风灯晃荡,在漫漫雪夜里晕出淡黄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