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莱恩人有的手中也拿着骨头，有的则是抱着一种像是鼓的东西，鼓面是黄色偏白的，又从鼓面的底料里透出来一点红丝线，看上去和黄种人的皮肤极为相似。

不知道为什么，云峥很是在意那些不过成人手掌三个大的小鼓，他的视线落在那上面以后就挪不开了，就连阿辉叫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阿辉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他顺着云峥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几面小鼓，看了一会儿，他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睛，而后伸手遮住了云峥的眼睛。

云峥陷入了黑暗之中，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神智，他听到阿辉在他耳边说：“不要看那些鼓。”

“那是什么东西？”云峥问道，他的声音有一丝丝的颤抖。

阿辉没有回应，云峥等了一下才听到他拖着长长的阴冷的调子说道：“那是用活人身上的皮做成的鼓面。”不知道那股子阴冷是云峥的错觉，还是阿辉自己内心情感的反应。

云峥愣了好久，耳边突然响起了鼓乐声，他问道：“他们在唱歌跳舞？”野蛮人素来喜爱聚集在一起唱歌跳舞，这些莱恩人也是如此？

“恩……”阿辉应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云峥听出了他话语之中有未尽的意思。话音刚落，还没有等阿辉反应过来，云峥就拿开了阿辉的手自己看了过去。

他这才发现，在自己逃避现实世界的残酷的这一段时间里，莱恩人做出了更加残酷的事情，他们载歌载舞，又唱又跳，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并且，一边庆祝一边从洞里面搬出了大口的锅，烧上了热水，又从洞里面搬出了两个被捆住了手脚的人类。

云峥揉了揉眼睛，是的，他没有看错，那两个被捆住手脚的不是牲畜，而是人类。尽管心中对此早有感觉，但是真正看到的时候云峥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他一直是个有种群自豪感的人，人类自私、贪心，丑陋不堪，但是也有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