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说:“老郭,我真佩服你的洞察力!难怪你能在行长身边待这么长时间。”
郭长青说:“不是我有多高的洞察力,是如今这些年轻人做事太不讲究,做损人利己事的时候,根本不用避讳,更不怕被你知道,似乎他永远都是早晨的太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做事不顾他人感受,不计后果,自己合适就行!”
肖毅笑了,说道:“瞧你说的,有这么严重吗?”
郭长青说:“严重吗?他跟李诗雨还谈了一段恋爱呢,结果李诗雨后来调到他想去而没去成的审计中心,你看他那几天作的,说了李诗雨许多难看的话,什么李诗雨跟行长出了一趟差,回来就如愿调走了,甚至说……”
肖毅见郭长青突然不往下说了,就问道:“说什么?”
郭长青一摇头,说道:“他的原话我不说,好像李诗雨出卖了色相才达到调走的目的,反正特难听,这话,我从来都没敢跟黄行长说过一个字,我怕他气疯了。”
肖毅心说,哪个庙里都有屈死的鬼,黄行长连李诗雨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倒是他……
想到这里,肖毅看着一连鄙夷的郭长青,说道:“他这是在胡说八道,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他可以不负责任地一通乱说,但咱们千万不能乱传,这一点一定要注意。”
郭长青说:“我是老机关了,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况且,涉及到领导形象问题的传言,更不能说了,我今天跟你提起,就是想告诉你,小心董军在行长面前给你下臭雾。”
肖毅说:“他随便,如果行长信他的话,咱们辩解也没用,如果行长不信他的话,他怎么说都没用,你说,这是咱们能左右的事吗?左右不了就不去管他,做好自己就行了。”
郭长青说:“没想到你还蛮超脱了。”
肖毅说:“不是我超脱,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话,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说的话一点错都没有,我只是善意地提醒,别小看这些年轻人,你说不出的话,人家敢说,你做不出的事,人家敢做,小心为妙啊——”
郭长青说完就要往出走。
这时,正好门开了,董雪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好的材料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