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从怀里取出两个小瓶,都塞着红布塞子,闭着眼睛将两药瓶丢向骆烨说:“大瓶的是止血散,往伤口上直接泼撒就行,小瓶的是气血丹,早晚一颗,静养三天便无大碍。”
方乾生皱着眉头,喃喃自问:“林员外?晏城的大商人?姓林?是不是叫林兆一!?”他脑中一惊,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只说到林兆一时,将嗓门给提大了些。
林琳这时说道:“那是我父亲经商后改的名字,原本父亲叫林不一,爷爷给我父亲取名不一,就是要提醒父亲不要争强好胜,凡事不要去争第一。父亲经手祖业后,他说当下世道险恶,豪强割据,门派林立,凡人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立志要赚亿万银两,做个天下第一的大商人,为国为民做番大好事。谁知……”说着林琳又哭了起来。
骆烨和方乾生急忙安慰林琳后,骆烨这时问方乾生:“方大哥,您认识林员外?”
方乾生摇摇头,道:“虽素未谋面,却也久闻其名,听说在晏城是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好像还与我皇…与我大哥相识甚久,二人常在府中设宴攀谈,我大哥府中常有能人异士往来,林员外只是其中之一,再具体就不得而知了。我这个人,平日里只好喝酒舞剑,周游四方,结交天下豪杰;对那些涉及财物宝贝的人情事故、礼尚往来之事却不甚喜欢,所以对林员外注意的少。”
骆烨说道:“林琳虽然随员外久居晏城,但平日里大门不出,四门不迈,对外事所知甚少,此事怕还要烦请方大哥向您大哥打听,看看今日事因,与何人有关?”
方乾生急忙摇头道:“不妙!不妙!并非我不愿帮林姑娘,只是在下誓死也已不能回到晏城,还望林姑娘,骆兄见谅。日后我定设法与大哥取得联络,详查此事。”说完独坐在一旁的林琳,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方乾生急忙朝林琳解释道:“林姑娘,林姑娘!我答应你日后必定帮你打听此事,只是我若现在回到晏城,会比这时死了更难受,决计不骗你,你忍心推我这恩公下油锅入火坑么?”说完,林琳哭声渐弱。
骆烨问道:“我瞧方大哥衣冠楚楚,贵气十足,不像一介布衣,莫不是晏城哪家达官贵人之子?”
方乾生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在此,全因家父指婚,我又不爱那姑娘,却非要强逼,我在晏城的邀月楼见过那姑娘,生的虎背熊腰,豹头熊躯,燕额鼠目,声如震雷,动如崩岳,那吃像委实看得兄弟我是心惊胆战,不敢恭维啊!若与她成了亲,莫不要度日如年,如煎如熬!?在下每每想到若要与她成亲……使不得,使不得!”说着他猛地摇手晃脑。
林琳这时“噗”地一声破涕为笑,一边抽泣一边笑着说:“你以貌取人,嫌弃人家生得不好看,直说便是,堂堂七尺男儿竟以逃婚避之,也不怕人取笑你。”她一边说一边抽泣,鼻涕好像也从鼻腔流了出来,模样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