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在说话间,一辆马车快速的朝他们停歇的方向狂奔过来。
一抹瘦弱的身影在马车还没停稳就跳了下去。
“我来了,我来了。”
夜小马喘着粗气,那样子看起来很是紧张。在看见萧战时满脸的欣喜。
萧战看见他突然出现也是一愣,随后直接伸手将他扯上马车。
因为还是白日,掀开马车车帘就能够清晰的看见躺在马车里的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夜小马惊愕的看着躺在马车里的月璃,震愣的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月璃吗,怎么能虚弱城这个样子!
“萧战,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小马哥,我没事……”
“还没事,你看看你这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哪有人怀孕怀成你这个样子的!”
夜小马暴脾气的想骂人,可是看着月璃那苍白的脸色,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开始给月璃诊脉。
越是看,脸上的神色越是难看。
“精气,竟虚到如此地步!”
夜小马看着月璃,又看向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孩子,总是需要养分的,不然怎么活下去。”
“你,你真是!”夜小马咬牙,最终什么都没说,跟萧战下了马车。
“你们,萧战你真是太不该了,当初就不该要那个孩子!”
夜小马跟萧战来到树下气急败坏道。
萧战绿眸深深,静待他的下文。
“我给她诊脉,发现在脉象的暗处显示,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在吸取她的精气,这么下去,怕是孩子出生那天,就是她……”
后面的话,夜小马如何都说不下去。
萧战袖中双拳紧握,闭上绿眸,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现在将孩子拿掉呢?”
在樊都最偏僻的角落,那里有整个东隅最坚固的大牢。
在大牢的最深处,就是萧深如今的所在之处。
“哐当”的声音响起,大牢的门被人打开。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被推了进来。
萧深坐在牢房深处的最角落的位置,闻言抬眼看向来人。
坐在轮椅上的人将头上的帽子脱下,露出底下那张苍老的脸。
萧深看着那张苍老了近十几岁的脸嗤笑出声。
“父皇是来见儿臣最后一面的吗?”
萧寒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胡公公一人。
他眼神失望的看着萧深道:“深儿,你太让父皇失望了。”
闻言,萧深嗤笑。“失望?父皇又可曾知道我对你的失望?”
“朕这些年,给你的难道还不算多吗?!”
“是,正是因为你这些年给了我太多,突然之间又将所有的都收回去,你让我怎么不失望!”
萧深说着,激动的站了起来,身上的铁链“哐哐”直响。
“告诉朕,你是如何想到十运赛用火药的事。”
萧深满眼嘲讽的看着萧寒。“到现在你还觉得那件事是我做的?罢,罢,你怎么想又如何,反正我也难逃一死。”
“十运赛,除了宿鳌,叶家,贞家,没人能在里面动手脚!”叶正青是他的人,他是相信他不敢乱来的,萧宿鳌还没有那个胆量,那么,就只剩下贞家了!
“父皇,你以为三弟真如你看起来那么弱吗?呵呵呵呵……若是他真如表面看着那般,我又如何会落到这般田地!哈哈哈哈哈……”
萧寒离开大牢时,还能清晰听见里面传来的癫狂的笑声。
萧深,疯了……
“胡公公,你说,这些年朕是不是做错了?”
“皇上所做之事,自有自己的思量,奴才不敢断言。”
萧寒笑着摇摇头。
“峥儿,的确很像我。”装得,连自己都相信了……
……
“皇妃,您可要小心些。”大花担忧的看着被萧战抱上马车的月璃。
萧深已经在牢中自缢,萧战把樊都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便跟萧寒请休,将守城卫都统的令牌又还给了萧寒。
萧寒念他近日来的劳累,便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