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么样,我终究还是养了你那么多年!”
萧芮转身走向她,面无表情。“所以,朕让你活到了现在!”
“你,你想要做什么……”
虽然知道自己的最终结局,可当那么近距离的觉得自己要面对死亡时,太后还是恐惧了。
“下去,陪先皇!把东西拿上来。”
太后惊颤的连连后退,看着走进来的宫人手上端着一个黑色的瓷瓶。
“不,萧芮你这个野种你不可以这么对哀家!哀家是你的母后!”
“母后这些年做了那么多,是该好好的歇歇了。”
两个宫人上前,将瓷瓶打开,押着太后把瓷瓶里的药水给她灌了进去。
“呃……”
太后痛苦的掐着脖子倒在地上,双目睁圆的瞪着萧芮的背影。
死了,就这么死了吗……
真的,好不甘心啊!
可,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毒药喝进去后并没有让她马上断气,而是一点点的溶解她的内脏!
太后痛得不断的翻滚着,想要喊出声,可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整个过程,萧芮都沉默的站在牢房里。
萧战曾告诉过他,想要做一个不被欺压的君王,就绝不能心软!
翌日一早,早朝时,刑部官员上报,太后在牢房自缢了。
萧芮念及她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依旧将她葬入皇家陵墓,只是没有大肆办丧礼,也没有发国丧。
……
月璃一直埋头在空间里苦干,三天的时间,已经有病情轻的马渐渐的好起来了。
“二皇妃,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萧寻的脸色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站在屋中,就像是一根随时会被吹倒的小树。
“皇上也知道,这些年我在下面已经习惯了闲散的生活,就是儿时也几乎没有接触过朝政上的事务,如果那么大的事情让微臣负责,微臣实在是不敢接。”
“皇上,晋王求见。”
萧芮神色微顿。“皇叔先坐一会儿,朕看看晋皇叔有什么事。”
萧寻轻叹口气,只得先到一旁去坐下。
萧墨步履生风的走进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
“晋皇叔起来吧,过来找朕可是有事?”
萧墨看了坐在一旁的萧寻一眼。
在触及他的脸时脸上带起一抹笑,这才对嘛,如今的萧寻才能跟他记忆中的那张脸完全重合。不过不得不承认,就这气势,跟萧战真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原来皇兄也在。”
萧寻对他微微颔首,没有多话。
“皇上,微臣听说寻皇兄不愿在管手中的事。”
萧芮看了眼案桌上的公印道:“晋皇叔来是想要跟朕说这件事?”
“皇上微臣以为这些年寻皇兄都没有摄政,而微臣却一直在朝堂之中为楚国效力,如今还颇有余力,愿意接收寻皇兄手上的差事。”
萧寻微愕,虽然他这些年都生活在见不到人的地方,可儿时也是知道朝堂纷争的。
萧墨这显然是想要夺权来了!
“之前这些差事一直都在东隅国皇子萧战手中,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差池,可是皇上您想想,萧战毕竟是外族人,又怎么可能真心为我楚国着想?”
“按照晋皇叔的意思是,你接手这些差事,定能将他们桩桩件件都办好了?”
“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就算得不到萧战手中那四十万兵马,可萧战这么多年在朝堂上侵淫的势力绝对是一块大肥肉,若是能将这块肥肉吃进嘴里,绝对比他多经营十年来得强!
萧寻看了萧芮一眼,唇嗡了嗡,想要说什么。
可看了眼站在屋中的萧墨后,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也许,萧墨真的只是为了楚国好呢?
“好,既然晋皇叔愿意为寻皇叔分担,那朕即刻就将事情安排下去。今后的事情,就有劳晋皇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