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傅只能本能地反击,在言语上根本就占不到半点的上风。
“怪不得公子不喜来这里,原是这么个道理。”
妃樱和濮阳傅正打的难舍难分,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笑声,然后从远处慢慢地落下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少女,少女两处酒窝十分的明显,那清脆的笑意仿佛银铃一般,叮当叮当的十分响亮。
“宇文若?”
妃樱拧了拧眉头看向眼前的宇文若,见到她,她就想到了叶瑾,她们的关系一向很好,难免来气。
宇文若大大方方地应了一声:“还以为毒宗早该把我忘了,没想到您倒是记性颇好。”
濮阳傅头次见到宇文若,只是见到她一身青衫,手中拿着青色的竹笛,拧起眉头,表情凝重地问道:“你是代表青云公子来的?”
“老前辈倒是好眼力,我的确是代我家公子前来的。”宇文若对所有妃樱的敌人,都十分的有好感,且自来熟。
妃樱冷眼瞧了濮阳傅一眼,已经语气不善地继续说道:“青云公子为何不自己前来,派你个小丫头前来,莫不是瞧不起我们毒宗和丹宗两派?”
“这话可说不得。”宇文若娇笑一声,声音仿若引银铃一般,十分清脆悦耳:“我们家公子决然没有怠慢之意,只不过他有事耽搁了,命我先来知会一声,别失了礼数罢了。”
“何事如此重要?”
妃樱同青云交情一向甚好,自然说话毫无分寸。
宇文若顿时不高兴了,白了她一眼:“就不告诉你。”说着她看向濮阳傅,满脸笑嘻嘻地模样说道:“前辈看起来比毒宗好多了,我就告诉前辈吧!”
濮阳傅立刻十分慈祥地笑了起来,似乎打算将慈祥和蔼这么个姿态做作到底了,“小姑娘你说。”
“我们家公子本该是按照约定来这里的,可半道接到了什么魔尊的诏令,所以就朝着那处去了。”宇文若说着还颇为不以为意地说道:“公子说将这话同你们说了,你们定然不会置喙半句的,可是这么个道理?”
妃樱和濮阳傅顿时无话。
叶瑾看着自己的师傅,从未听说过师傅竟然还有个师弟,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师傅您不会是故意逗我玩的吧!”叶瑾不信地说道。
血莲药尊慈爱地看了看她,笑着说道:“为师岂会拿这种事来跟你玩笑?小瑾,你当知道为师是怎样的人。”
叶瑾见到血莲药尊的眸色十分地认真,有些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师傅。”
“无碍。”血莲药尊抬眸看向前方,他似乎陷进了对过去的回忆当中:“我的这个师弟来无影去无踪的,为师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却依靠一抹残念活了下来。”
“师傅您的师弟也是药尊前辈吗?”
血莲药尊摇摇头:“不,他是毒宗始祖千溪魔尊。”
千溪魔尊?
叶瑾当真是头次听说了,不过她不知道的人,也很正常。只不过这人既然是用毒的,肯定跟妃樱他们有关了。
倒是丹宗濮阳傅,本该是治病救人的,却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让人觉得可惜。
“我这个师弟也委实是个人才,他自小就天资聪慧,无论是制药还是制毒远高于我。”
“或许正因为他是天纵奇才,所以老天爷让他的一切来得太过容易,他便误入邪道。师傅总说,师弟这人,亦正亦邪,你该好好督导。”
“都怪我没听师傅的话,一时所以才会让师弟堕入魔道,坠入这永生永世难以解脱的魔道之中。”
血莲药尊是真的觉得惋惜,千溪的一切都太过离奇。当时他该求证的,如果不是他愿望了他,或许就不会有后来那些。
师傅的话,叶瑾听了个大概,但是师傅没肯详说,他们当年的事情,叶瑾也不好再问。走到他的近前,轻轻的挽了挽他的胳膊,安慰道:“师傅莫要难过,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小瑾你不懂,若是能够重来,我定然会对他在宽待些,至少这样他或许就不会——”
“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成为过去,就不可能在重来。既然如此,师傅又何必在过多苛责自己?”叶瑾知道,此刻血莲药尊要听的并不是安慰,而是理智。
这件事已经发生,她要告诉师傅,他们不能活在过去的愧疚李,想的应该是怎么解决眼下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