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的轻功一绝,可此刻因为受伤,还抱着个行动不便的人,速度也比往日要慢上许多。
渐渐地夜北就气息开始不稳起来,叶瑾不蠢,自然是可以感觉到的。刚刚太过悲伤,所以有些慌乱。现在她早已镇定下来,为夜北探寻把脉过,他现在身受重伤,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放我下来吧!”叶瑾叹息一声,然后手却是轻轻地在抚着夜北的脸颊,前路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想夜北活下去,那么只有把她留下来。
“你放心,濮阳傅不会杀我的。”
“不行。本王的女人,只能留在本王自己的身边。”夜北冷声说道,一字一句却说得异常坚定。
叶瑾大受感动,可是现实从来不是象牙塔,有时候我们都必须面对现实,知道现在,夜北想要活下来,她就必须得站出来。
“可是你现在自己都照顾不了,还怎么照顾我,听我的话,等你好了在来救我!”
叶瑾的话刚刚说完,她就用力地一把将夜北推开来,她的力道很大,夜北躲闪不及,然后被她用力地推开。
两个人同时从空中跌落,与此同时,濮阳傅飞身而起接过了方叶瑾,然后缓慢落地。
“小丫头,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濮阳傅邪肆地一笑,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夜北身上,“既然他想带你走,那么现在我就让他彻底留在这里吧!”
说着他手中的灵力氤氲而起,就要朝着夜北的方向打过去。
“住手!”
濮阳傅顿住动作,看向她:“丫头,你又想刷什么花招?”
“无论你刷什么花招,这次我都不会再听信你的话了,即便是炎帝传承也不能威胁到我。现在你就是我的手中囚,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叶瑾却笑了起来:“不,前辈,我想你可能是想多了。我如何能用炎帝传承来威胁你?即便能,我也不屑于用同种方法两次。只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
“你什么意思?”
“夜北可不仅仅是北王,他还是圣门圣子鹤羽先生,伤了他,无异于与整个药宗同圣门为敌,你当真做好准备了吗?”
叶瑾听着苏昊这话,心里直犯恶心,明明就没那意思,这人也能幻想成是那意思。
让她说点什么好呢?
“你不该好好关心关心你的妹妹苏妍儿的事情吗?”叶瑾拧着眉头问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做人家哥哥的,自己妹妹肚子里的孩子都成了血婴了,还这么淡定?
“着急有用吗?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也该由她自己去来承受结果!”苏昊说这话时,双眼迷蒙,小时候的记忆到现在其实已经消退的所剩无几了。
很多彻骨绝情的话都说过了,到现在不过是仗着血缘关系,还在时不时的关注,保护着这个妹妹。
她但凡懂事点,嫁的不是恭王,也该是幸福的。这世上,又能有几个人敢欺负他苏昊的妹妹?
“我看你是当真不明白血樱是什么?”
叶瑾特认真地看着他,在等着他来询问,血婴的由来。
“如果你想说我自然会知道,如果你不想说,那么我问也没用。”这话说的,倒是变成她多管闲事呢?
不过当下,为了拖住苏昊,她只能继续依照计划来行事。
“的确,你倒是算准了我会说的。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告诉你,上次花良人腹中胎儿死去时,我就探到苏妍儿腹中胎儿有古怪,只不过我觉得这是恭王家事,作为北王妃,我不该过多关注。”
“你也清楚,有些时候,麻烦不是你产生的,但最后却会怪罪到你头上。”
“血婴就是利用肚子里的婴孩做蛊虫引子,但凡这个孩子生下来那日起,必然会引发天下大乱,尤其是他又出生在皇室。”
“当然,我知道皇室对你而言,根本毫无价值可言。只不过你这个妹妹,从孩子诞生之日开始,就注定会成为母蛊,这辈子犹如永坠地狱,生生世世都会成为血婴容器,再难善终。”
叶瑾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唏嘘了,苏妍儿虽然素日里嚣张跋扈的很,但对恭王到从来真心。只不过可惜了,恭王生在帝王家,从出生那日起,就再也没有了真情。
苏昊眼神幽远地看向远方,静待几秒之后,才淡淡开口:“即便如此,那也是她自己选的,与人无尤。”
“你倒真是个狠心的哥哥!”
“我不狠心,她就不会犯傻吗?如你所说,一个人要犯傻的时候,难道还有人拦得住?”苏昊凑近到叶瑾的耳边,邪肆的笑着:“小瑾,我知道你是故意要吸引我的注意力,这样我就不会出手去帮濮阳傅,这样至少夜北还有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