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体器拖着残躯闪到一边,躯体很快又在所有人惊异的注视下彻底复原,快到让人不可置信,不少人还以为自己的眼睛被风沙蒙蔽、看走眼了。
因为体内九大穴道被打开的缘故,萧铭新的恢复能力远超常人,可以从天地始气中不断汲取全新的灵力,继而发酵、形成自己的魔性灵力,借此修补破损的体器。
这近乎无解,好比嘴里时刻都嚼着一株圣药,这般快速的恢复能力也是萧铭新最大的依仗之一。
“撼地击!”萧铭新轻喝,双手同时锤在大地上,坚硬的土地仿佛土鸡瓦狗,顷刻间崩碎成细石,树干粗的裂痕触目惊心,并且不是朝四面八方,而是笔直地向刘少华的站立处延伸过去。
大地颤抖不止,裂缝中不断激射出一块又一块岩石,像炮弹似的朝刘少华砸去,只可惜,石块全部被他的透明体器所阻挡,此招根本没有任何建树。
这门功法是由杜妍晨传授给萧铭新的,品阶不低,可惜遇到的是刘少华,作用也就不大了。
“你的体器太过笨重,还是收回一些比较好。”小苗这般提醒道,萧铭新听从意见,照着它说的这么做,显化半个体器身躯,并在体表临时覆盖出一根又一根的利刺,用以防止对方再次跳在自己的身上。
“笨笨笨!你觉得他会一个手段连用两次吗?”小苗连说三个“笨”,语气中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特像一个师傅在教导弟子。
“你再吵,小心我把你煮了。”萧铭新撇嘴,他很想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如果说小苗在传授武学、功法也就算了,可它偏偏叽里咕噜念叨个不停。
“诶,那就再教你一招,记好了。”
心念一动,萧铭新的灵识海内又飘出几枚符文与手印,仅仅五片而已,少得可怜,然而却复杂难明,想要学会可不是一时间就能达成的事。
这一招竟比纵地金光还要难学,萧铭新在场中不断游走,打游击战,企图拖延时间,最终花费一刻钟的时间,还在在小苗的亲自讲解下才摸清了些许门道。
“鲲鹏歃血印”
一掌推出,一头鲲鹏霎时冲出萧铭新的体外,他的脸色因此瞬间惨白,变得毫无血色,这一击竟直接抽干了他一大半的精血!
“你这是要害死我!”萧铭新心中怒吼,眼前一晃差点栽倒,仿佛身体被掏空!鲲鹏歃血印,这一听就是要耗费精血才能发动的印记,一击过后,他整个人都呈现虚脱的状态,宛若一个病秧子,此刻满头冷汗,气喘连连。
然而歃血印的攻击十分强劲,又被赋予“鲲鹏”二字,必然拥有世间急速,眨眼就至刘少华的身前。
刘少华虎目圆睁,第一次露出惊容,迎面而来的攻击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势,他甚感不妙,然而那印记太快了,根本没法躲避,哪怕动用高超的身法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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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体器?倒是别具一格。”刘少华轻语,镇定自若地待在原地,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双脚,他显得十分从容,貌似对本场比试胸有成竹。
哪怕萧铭新已经亮出了自己的体器,刘少华也完全没有动容,脸上依旧带着冷峻的味道,周围的风墙很自然地包裹住他,形成一道道防御。
这分明需要十分精密的灵力操控能力,可是在刘少华看来,这却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一点也没困难度,难以想象他在这方面的钻研有多么深入。
这种态度无意间刺激到了萧铭新,仿佛是一种赤裸裸的蔑视,他猛然握紧双拳,巨人体器也跟着握起,外溢的魔性灵力被他挤压在拳头内,大有一触即爆的感觉。
刘少华无疑和慕容承宪一样,将魔性灵力看成一种特殊的雷力,即便两者有本质的区别,却依旧能以风系灵力与之抗衡。
然而他们全都大错特错了,这是魔性灵力,不能以常理度之,光靠五系灵力根本抵挡不了它的魔性,到目前为止也仅有仙力可以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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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亲眼目睹萧铭新轻轻一触那些风墙、就令它们顷刻间溃散的时候,刘少华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包括在场的所有观看者,也包括站在场外的慕容承宪,他们全都明白了一点——那紫色的灵力压根就不是雷系灵力,不属于普通灵力的范畴。
慕容承宪的心中颇不平静,深感惭愧,他原以为,先前萧铭新之所以能击破他设置的防御,完全是对方蛮力强大的缘故,现在看来并非全因力量而已,双方的灵力差距太过明显,不被攻破才怪!
“这是什么灵力,为何如此恐怖、让人心生不安。”有些修士不寒而栗,看着那些极为渗人的紫色气团,心神貌似都快要被吞噬了。
远方的高台上,二少主的哥哥——慕容俊逸也看到了这一切,心中生起疑惑,因为那紫色灵力像极了他曾经斩杀过的一头魔蛛的灵力,即便存在区别,带给他的感受却很真实如一。
“待事后亲自去问问他。”慕容俊逸自语,倘若和他想象的一样,那将是一桩奇事。
场中,萧铭新与刘少华激烈对拼,他仰仗庞大的体器与对方的法术较量,竟完全不弱下风,频繁打出各种刚猛的招式,一拳破法术,一掌断武学,游走在战场中,不断朝刘少华贴近。
当然,刘少华只是在做普通的试探而已,可是试探的结果让他有些难以接受,最不妙的事情果然发生了,那果真是超脱五系灵力的特殊灵力。
这等若从一开始就输了萧铭新几分,在灵力方面,自己的天赋完全不够看,倘若刘少华是五系灵力集于一身的天才,那还会有些底气,不过事与愿违,照这样下去再过多久也赢不了。
“唰唰唰”
兵刃撞击,金属颤鸣,刘少华终于释放他的体器,看不真切其形状,那居然是近乎透明的,唯有在阳光的照射下,众人才能窥见一两点锋利的棱角,似乎是一方环绕着他行动的透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