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强者们往往不会高谈阔论,更多的是讨论一些有的没的,有些老修者平日间看似仙风道骨,一派正人君子的样子,实际上,他们私底下特别为老不尊,就喜欢议论学院里哪个丫头长得最水灵、自己家孙儿多么多么不凡什么的。
“我说老李头,你是不是趁我喝酒的时候偷偷动了我的棋子啊?怎么白色的少了两颗?”一方石桌前,有两个老者正在下棋,周围一群学院高手聚在一团,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二人比拼棋艺,其中一个白胡子老者说道。
“嘿哟!这里人这么多,我就是想拿都难吶,你是不是最近老眼昏花了。”被称为老李头的老人立即反驳。
“你们有没有看见啊?”那个老者问向人群,只见他们各个都在摇头,齐刷刷的画面反而让人觉得其中有猫腻,而且不难看出,某些人的脸上似乎带有莫名的笑意。
“你是不是怕输给我,掉面子啊?”老李头戏谑地看着对方,“你可别忘了赌注,输了的人可是要去偷某大美女的内衣内裤哦。”
“怕?你还是太年轻了。”老者嘿嘿直笑,陡然挺直腰板,说出他的口头禅,“天苍苍,野茫茫,怕输我就不姓王。”
结果……这盘棋……老王输了。
他跟老李头并称“学院二淫”,名声可以盖过其他任何一位长老,性格诡异古怪,但是这两人总能跟弟子们打成一片。
“你们慢着,我先数数棋子数量。”老王坚信自己应当拿下这局才对,铁了心要数棋子,最后果真发现自己少了两枚白棋。
“没准是你没动过的棋子,开局之前就不见了的。愿赌服输啊,还想耍赖不成?”老李头顿时乐得哈哈大笑,众人也都炸开了锅,扬言一定要亲眼目睹老王偷人家女修士的内衣裤,并且把这个光荣事迹载入学院的手册中去。
“气煞我也,我记得棋子数量刚刚好,哪个兔崽子摸走的?给本王站出来!”老王近乎于嘶吼出声,话音刚落,他便瞧见不远处的柳树背后有一缕金色的发丝在飘动,立即明了怎么回事。
“小灵儿!你这臭丫头,又是你捣鬼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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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化?”听到这俩字,云若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水灵灵的大眼睛睁得老大,跟大白天撞见厉鬼似的看着杨浩然。
“具体说说。”萧铭新微微皱眉,可见此时的杨浩然依旧是清醒的,神识完好无损,元神方面也无大碍,但这绝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杨浩然,他的嘴巴紧紧闭合,保持一语不发的状态,看起来和一具被人操纵的傀儡没什么两样。
“不瞒你们说,我在他灵识海里面看到一股黑色的气体,直觉十分浑浊,尤其像是一团飘荡在大海上的乌云,接触过后,我发现这和那女子的气息很相近,所以我推断是妖气。”萧铭月没有隐瞒,把自己见到的都说了出来。
“难道是……是他一直扛着斑鸠的缘故?”云若晴提出这个猜想,萧铭新二人也同时点头,他们都觉得很有这种可能性,因为在这四人中,当属杨浩然与那女子接触的距离最近、时间也是最长的,被妖气暗中侵蚀也不是没几率,这般推算的话,杨浩然的问题也可以得到解释了。
这是一件大事,结果也许非常严重,有一团危险物质待在灵识海中可不是闹着玩的,后期很有可能进行夺舍!
“大概就如我们所想的那样。”萧铭新开始做出更细致的解释,“堂堂尊者,却表现如一泼妇,终日污言乱语挂在嘴边没个消停,一直在老杨的耳边叫唤,目的多半就是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将妖气灌入他的灵识海内。”
这种城府让他们内心波动不止,不禁有些佩服那个女尊者,死到临头之际,即使知道这样做会失去作为一名至尊境强者的尊严,她的选择也很坚决果断,誓必要处心积虑设计一场,让杨浩然遭劫。
视挫败对手重于一切,不管性命、节操乃至尊严,都已被她抛之脑后,试问当今还有多少强者能够做到这一点?
萧铭月强行将五系灵力侵入杨浩然的灵识海,这一次用来驱逐走那些妖气,或者说是净化。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工程,它需要修士对灵力的强大掌控性,也对灵觉有莫大的要求,过程中容不得半点马虎,必须提起一万个细心,否则一旦失手,遭殃的必定就是对方。
大约两个时辰的不间断工作后,萧铭月才最终撤回灵力,眼皮有些沉重,疲劳感油然而生。
“可以了,等他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杨浩然侧头靠着树干,现已昏迷不醒。翌日清晨,他终于被萧铭新松绑了,神智也恢复如初,醒来后第一时间观察四周,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云若晴三人,似乎完全忘却了一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