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魏伟道:“既然令尊大人不在,想来有些事跟您二位说也是一样的,只可惜不能跟孙掌柜一见,却是颇为遗憾,听闻孙掌柜才学惊人,魏某可是神交已久了。”
老方道:“好说,好说,魏掌柜的大名我们也是如雷贯耳许久了,等春哥儿回来,找个魏掌柜您方便的时间,我们在丰乐楼摆上一桌,到时还请魏掌柜,一定赏脸啊。”
“一定一定,到时候也一定跟方大哥多喝几杯。”
又说了会客气话,这魏伟给人感觉到是如沐春风,挺舒服的。
“实不相瞒,这次过来,本是有点生意想跟孙掌柜谈,几既然二位能做主,不如我就说说?”
“您请讲。”
“我听说,诸位为了建赌场,打算把房子都给卖了?”
“额……是有这么回事儿,怎么,您对我们这房子有兴趣?”
“哦,并不是,是这样,我这手里正好也有些闲钱,一直都羡慕孙掌柜点石成金的能力,所以想掏些钱出来,占个股,也省的你们卖了房子没地方住,不方便。”
“哦?可是我们家在这赌场里面一共也只有四成的股了,其中还有两成是给姑娘们的干股,这……”
“不,别误会,我不分润赌场的份子,是这样,你们看行不行,我拿出五万贯出来投在赌场里,不参与赌场的具体经营,也不分润赌场的正常利润,只想跟诸位商量一下,将赌场里印子钱的业务承包下来,你们看,这生意可还做的?”
“你要在我们赌场里放高利贷?”
蹭的一下,孙悦便站了起来,变了脸色。
屋外,张氏对着老曹的叫骂声跟背景音乐似得,屋里面吃早餐的这些人该干啥还干啥。
孙悦道:“方伯伯,一会吃完饭我跟你一块去赌场转转吧,我爹不在,有些东西您不懂的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呦?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不一向看不上赌场那点事么。”
孙悦苦笑道:“自己家的买卖,有啥看上看不上的呢。”
经过昨晚上的一夜苦思冥想,孙悦已经想明白了。
赌场这事,既然已成了定局,不如索性因势利导,将这东西尽量掌控住,好歹也是针对开封城高端群体的娱乐场所,想来,应该也不至于搞出倾家荡产卖儿卖女之类的罪恶之事吧。
之前他确实是膨胀的有些厉害了,石守信要做的买卖他都敢嗤之以鼻,还以为自己挺有理了。
为今之计,只能先做着了,好在他们家在其中的股份并不多,而且看孙春明的意思以后还得继续往里拉人,等那石守信贬出了京,他们家也就不用怕他什么了,到时候想抽身而退,也就容易多了。
曹婉问道:“对了方伯伯,咱们家这房子找到买主了么?”
“有几个正在谈,正在商量最后的价钱,反正赌场那边要盖新楼,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不着急投入资金,咱们就先踏踏实实的住着便是。”
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说门外有客人登门,来求见孙春明。
孙春明人还在洛阳呢,来人自然是见不着了,孙悦接过帖子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干干净净,只写了两个大字:魏伟。
这客贴跟后世名片的性质比较相似,一般敢这么光秃秃就写一名字的,要么就是实在没啥可写的无业游民,要么,就是一方豪杰,根本不愁别人不认识他。
“方伯伯,这魏伟是何许人也,您可曾认识?”
老方颇为严肃地道:“不认识,但我却听说过他的大名,这两年来开封城里几乎没有敢不给他面子的人,乃是一方大豪,不过这人名声并不怎么样,进门恐怕八成没好事,悦哥你跟我一块去会会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