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乐给罗伯特,还有布鲁诺打了电话,至于警察局那边,他们会处理好的。
一天两场大手术,她是有些累的,吃过晚饭,就准备上床睡觉。
突然想到刘景洲说今晚要刺杀黄大龙的,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依旧换了身暗色的衣服,想了想,又把上次买的猪头面具拿上,从窗户直接跳到后院。
走到围墙边,拿出藏在里面的长剑,将围墙还原,就离开了。
黄大龙在自己的家里,想到晚上的行动,怎么可能还睡得着,整栋公寓,还有这条街所有的出口,都被日本人或者汉奸掌控,要是那些人真的来刺杀他,估计一个都跑不了。
只是,在这样的时刻,他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也在敌人的掌控之中,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时间慢慢地过去,下面的街道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般,痛苦,煎熬。
走廊里沉重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黄大龙的心开始不断地往下沉,但脑子依旧没有停止思考,听着声音,不像是锄奸队的人或者是他的同志,专业的杀手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的,那到底是谁?
“刘大哥,你确定是这里吗?”
一个男同学有些紧张地握住手里的枪,问道。
“就是这里。”
刘景洲用力地点头。
一群学生带着紧张和害怕跟在他的后面,终于,在门口停了下来,在他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刘景洲从裤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直接将房门打开。
跟着的学生,不管男女都崇拜地看着他。
实在是太厉害了!
然后,在他们跟着走进去,兴奋和紧张僵在脸上,客厅里的灯一下子就被打开了,伊藤拓真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两边站着十个日本兵,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所有人的脸都白了。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关上,唯一的逃生路,也被五个日本兵占领。
黄大龙的心跟着凉了,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得走出去。
“刘桑,你做得很好!”
伊藤拓真一句话,直接把这些学生们的一身热血冻得冰凉,震惊地看着刘景洲。
这样的目光,哪怕不是第一次,刘景洲依旧有些不适应,只是,并没有第一次那么难受了。
果然。
看到这样的场景,黄大龙并不觉得意外。
“好了,同学们,跟我走吧,放心,我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我相信,你们的校长一定不会放弃你们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伊藤拓真的心情很好。
在场的也不是没有聪明人。
黄大龙一下子就想到了对方的目的,日本人这是准备要对上海的大学开刀了。
难怪伊藤拓真会大摇大摆地送他回家,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他一直觉得伊藤送他回来的行为透着古怪,现在都明白了,刺杀行动是由他的人组织的,再加上一群天真,不怕死的学生,哪里会想那么多。
这些同学之中,有人吓得浑身无力,手中的武器都掉在了地上,当然,也有胆子大,不怕死的,义愤填膺地说道:“刘景洲,你这个狗汉奸,我要杀了你!”
黄大龙感觉不好,正准备先出手教训这不知死活的小子,这样至少有机会保住他的性命。
只是,屋里的日本兵却已经举起了抢,这样的计划,少一个学生,也没什么影响的,还能做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这是日本人管用的伎俩。
眼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又要在他的眼前消失,黄大龙难受的同时,脸上还要摆出一副阴毒残酷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冷光闪过,那些日本兵手里的枪支全部掉落在地。
带着猪头面具的刘乐乐,对着屋里的日本兵是一点也没有留情,手腕过后,就是脚腕,最后是舌头,就连坐在沙发上的伊藤拓真也没有放过,“痛苦吗?”
沙哑的声音,完全分辨不出男女。
黄大龙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伊藤拓真看着面前手持长剑的人,眼里带着愤怒和惊恐,想骂,却发不出声音来。
刘乐乐没有管这些人,而是看向刘景洲,这个在原身记忆里,正义,热血,高大,阳光的男人,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变成了日本人的走狗。
这样的反转,让刘景洲的身体都开始抖了起来,特别是当对方的眼睛投注在他身上的时候。
“好汉饶命,我也是被逼的。”
刘景洲直接求饶。
看着他这个样子,刘乐乐心里没有疑惑了。
“是你们来,还是我动手?”
没有再看他,而是问那些学生。
“我来。”
刚才差点在鬼门关走一趟的男同学,拿着枪上前。
“砰”的一声枪响。
刘景洲吓得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刘乐乐嘴角不断地抽搐,这么近,都没有打中,枪法烂成这样,也敢跑出来杀人,谁给他们的信心啊。
看着这样的场景,黄大龙也有些无语。
可能那男同学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随后,干脆扔掉武器,叫上其他同学,直接上手。
刘景洲就这么被活生生地打死了。
接着,他们看向黄大龙。
“你们试试?”
黄大龙直接掏枪,指着带头的男生。
众同学纷纷看向刘乐乐,那一双双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好汉,该你了,弄死这狗汉奸!”
“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带你们离开。”
刘乐乐直接忽略他们的眼神,说完这话,走进了房间。
黄大龙很是自觉地跟上,并且把门关上。
然后,他整个人都被压在了门上,那把带血的剑,此时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恢复原来的声音,“我和你说过,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害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当我的话是放屁吗?”
感受着对方压过来的身体,特别是胸前那鼓鼓的两团,作为一个身体和心理都十分正常的男人,特别是面对的还是对他十分有影响里的女人,那反应,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不停地在心里默念他就知道的四句清心咒,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然而,并没有用,他的身体还是由内向外地热了起来。
最煎熬地是,他还要保持冷静去解释,否则,可能小命都保不住,真是太考验他了。
“误会,真的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