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风转身离去。

……

白饭拱手：“剑宗宗主，您找我有事？”

“我没事找你干什么。”莫生仁深吸口气：“仙儿找你。”

白饭眉角一跳，小屁孩找我？

他的目光掠向妇人手中的莫问仙，随后走进，轻声问：“仙儿大人？”

莫问仙的睫毛微颤，挣扎着睁开眼睛，此时，他的脸上毫无血色，胸口如紫色藤蔓蛮腰全身的阴脉无时不刻不在侵蚀他的血肉。

“白饭，仙儿要食言了。”他，不，或许该用她，语气带着遗憾。

白饭疑惑：“食言？”

“嗯，本来你要和我一起被载入史册的。”莫问仙努力展现出一丝浅笑：“现在史记上可能会写，莫问仙，谪仙圣体，卒，享年九岁。”

白饭忍不住笑了：“你怎么天天想着进入史册？”

“因为人总是要死的，老爹说过，进入元阳大陆的史册是莫大的荣耀。”她解释。

“别听你老爸瞎说。”白饭叹息：“进入元阳大陆的史册算什么，真正的强者，应该想着长生不老，傲视天下，甚至想着主宰宇宙，抬手崩裂虚空，世间唯我独尊！你老爸见识浅薄可笑，目光短浅如鼠，没有出息的。”

旁边的莫生仁瞪眼，一副想杀了白饭的表情。

“嗯，果然还是你见识高远。”莫问仙重重点头，依恋的望着白饭。

“既然仙儿大人在临死之前还想着我这个随从，我也不能没什么表示，叫你老妈让让，我要问你个隐秘问题。”白饭笑道。

“小子，说话注意点。”妇人目光冰冷，开口提醒。

“老妈……”

“哼！”妇人面色阴晴不定，将莫问仙转交给白饭，退避。

“乖。”白饭强行用抱娃娃的姿势抱着莫问仙，手臂撑着她的屁股，让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肩膀。

莫生仁和夫人杀意满脸，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将白饭碎尸万段。

莫问仙没有回答，他陷入迷茫，有些失神，阴脉似乎又开始侵袭她的身体。

白饭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喃喃：“以后好好修炼，争取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至于那些关于我的记忆，我要取走了……”

莫问仙没有回答，他有没有听清楚都未可知。

说完，白饭对着戒备的妇人道：“好了。”

妇人立刻从白饭手中夺过莫问仙：“你可以滚出去了。”

白饭拱手：“我这就滚！”

没有犹豫，白饭转身离开。

走出宗主大殿，莫生仁跟了上来，面色肃然：“你说了什么？”

“我说，她没有资格让我做他的随从。”白饭回答。

“你真的是这么说的嘛？”莫生仁问。

“是的！”白饭的表情很认真。

“嘭！”

莫生仁的拳头，轰击在白饭的胸口，宗主大殿门口的地面瞬间龟裂，白饭身躯如颤抖的虾米，倒飞出去，鲜血横流，凄惨无比。

一切，仅仅发生在霎那之间。

“哼！”莫生仁目光蕴藏杀意：“蝼蚁，你想死吗？”

“生仁，够了。”莫天邪的声音出现。

“难道要我放过这杂碎？”莫生仁拳头捏紧，不甘，愤怒。

“仙儿不希望他死。”莫天邪淡淡道。

莫生仁闻言，深吸口气，对着白饭一字一句道：“我们剑宗，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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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饭勉强缓过气来：“您知道我为什么要挨您这一拳吗？”

“你什么意思？”莫生仁语气裹挟怒意。

“因为您是莫问仙的父亲，我在未经过她的同意之时，自作主张的做了一个决定，得到一点惩罚也是应该，同时，我想说，您是一位好父亲。”白饭擦去嘴角血渍，狼狈离去。

莫生仁盯着他离去的背影，面色怪异：“他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

白饭返回平房，躺下，休息。

莫生仁的拳头真不是吹的，几乎让他丧失全部的战斗力。

冰帝迷惑：“你为何非要惹怒莫生仁，为了受他一拳？”

“是的。”白饭轻抚隐隐作痛胸口：“我要取走关于我的莫问仙的记忆。”

“为什么？”冰帝更加懵逼。

“因为……她只是个小屁孩。”白饭说道。

“什么小屁孩不小屁孩的？”冰帝无语，玩深沉？

“她既然是谪仙圣体，就应该珍惜自己拥有的体质，好好修炼。”白饭感慨：“我其实自己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对我产生情谊。”

“额……”冰帝满头大汗，擦都来不及擦：“你说她喜欢你？”

白饭犹豫着点头：“似乎是的，别说我臭美，我白饭虽然的确自恋，但绝不会在感情方面胡思乱想，更不会对一个九岁的小屁孩产生兴趣。”

“你也说了，她才九岁，懂儿女私情？”冰帝连连摇头否决：“不可能不可能，即便是谪仙圣体，思维依旧和正常人相同，没那么早熟，就说你吧，你阳气如此充足可怕，估计也就是十三、四岁才可能产生那方面的念头，因为那时候生理上才发育完全，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才见过你多少次，一见钟情不成？”

白饭苦笑：“所以我也很奇怪。”

“铁定是你自恋过头了，莫问仙估计只是觉得你有意思，待你如哥哥。”冰帝揣测。

“……也许吧。”

白饭叹息，他不想和冰帝争如此莫名其妙的问题。

或许，真的是自己自恋也说不定，白饭自己心中也浮现如此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