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那日顾及到圣女,因此就只在外等候,可谁知,第二天她回来后会如此。
“我没事的,这首曲子我很快就能演奏出来了。”
听到声音,云笙继续头也不抬地抚琴,时不时停下来思考,换一下手法。
“如果被祁墨知道他不在,你就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他该有多后悔离开你半步!”
瑾珩冰冷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无奈和担忧,随即而来的却是嫉妒。
因为云笙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抚弄着琴弦的手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这才抬起头来,平时冷静的双模中多了一丝祈求。
“瑾珩,不要告诉祁墨,好么?”
“我不想让他担心,可是现在,我必须将这首曲子演奏出来,我时间不多了。”
她要趁祁墨离开的这段时间找到他的母妃,她只想祁墨在知道是小时候的云笙伤了他母妃后,对自己的恨意会减少几分。
“你!”
瑾珩猛然怒火中烧,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气愤,心疼,以及那死死压抑着的嫉妒和酸涩。
这几天她一直守在她身边,自然知道她在困得不行的时候,就用银针刺入能让她清醒的穴道,反反复复。
他自知他只是她的暗卫罢了,并没有资格干涉她,直到她的身体快到极限了,才出来劝说。
可是,却如他所料,她确实不会听他的,反而如此这般祈求他!
最终,瑾珩不再说一句话,转身拂袖而去,心却更加酸涩。
云笙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于是又继续埋头,又换了种方式来演奏她觉得不对的地方。
而瑾珩,最终还是没有忍下心来离开,而是又回到了暗处继续保护着她。
又一个十二个时辰过去,一首完整的曲子终于在云笙的手下完成,她松了口气。
“终于完成了!”
可之前紧绷着的心情一放心,之前几日几夜的不眠已将她的身体透支了个遍,此时一放松,眩晕传来,刚站起来的她就晕了过去。
“皇兄说得对,朕是该亲赴灾区振灾,小夏子,去替朕收拾行李。”
最终,祁珞还是委屈般答应了,他本是想令祁墨在百姓心中更加神圣,可结果却是祁墨猜到了他的打算,并且将计就计!
偏偏,他还不能反抗,只能屈服在祁墨那冰冷的目光中!
众人:“……”
各大臣原本以为祁珞会很生气,会对祁墨怎么样,哪里想到他那么容易就答应了,还是很没骨气的样子,看到众人冷汗迭迭。
退朝后,祁珞和祁墨去了御书房中。
“皇兄,若这样放任边关不管,沧邺会不会趁此机会继续进攻?这样的话,我榕国临近的几个城池都要遭殃。”
“况且沧邺那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现在被他占据的几个城池中的百姓,不知道要造受什么样的折磨。”
一进御书房,祁珞彻底散去他对外而穿戴沉稳冷静的面具,有些着急担忧地看着祁墨。
“放心吧,这三年来,沧邺都是与死士作伴,他可能已经期待很久看到鲜活的人了。”
也是因此,云笙才会有清醒的机会,但是最后这句话祁墨都没说。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得布满了寒意,下次遇到,他加注在他与笙儿身上的痛苦,他都要他付出十倍代价!
“如今,他羽翼尚未丰满,就急着发动所有暗中布下的棋子,占领昭国和我榕国两座城池。”
“则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他的计划,以及卿相贸然出手,令他只能出手下策。”
“这时正逢天灾人祸,他自然利用这一点,另我们再没精力对付他。”
“可他如今的兵力,也只够占据我榕国和昭国的两座城池,因此不必担忧,至于那两座城易守难攻,现在不是强攻的时候,就先让他占着。”
祁珞听祁墨这么说,心中的担忧也减少了些,不过想着沧邺所做的坏事,而现在居然因为天灾的事,不能对付他。
不由得拍桌子而起,“这个沧邺,最好别被我抓住,不然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对了,皇兄,你刚刚说,沧邺利用,天灾?难不成疫病……”
“嗯,边关那传染的疫病并不是疫病,而是一种毒,让人死前会和得了疫病一样。”
祁珞还未问完,祁墨便将他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此次回榕国,他还带了一个人——慕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