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旁看着两人放豪言壮语的云笙只觉得有一瞬间的无语,这一慕怎么像小孩子斗嘴一样?
在来的路上,祁墨已经和她说了,因为有君辞的帮助,他和她才会在今日相聚,而作为报酬,他们必须和他一同去隐国。
假意两人完婚,起初祁墨是不同意的,直到君辞妥协,退了一步,大婚时将云笙换成其他女子,他这才勉为其难地同君辞做了交易。
药圣之前所说的话,令君辞失神许久,慕黎却在此时忽然抬头,从窗口处看向客栈外的某一个地方。
只见外面立着的那颗树,似风吹过,引得树叶微晃了一下,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动静。
他清冷的双眸微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转过头来,视线落到祁墨和云笙互相握着的双手时,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随后语气清冷地道。
“既然都到齐了,今日就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出发。”
身处慕黎物中的其他三人,都能听出慕黎送客的意思,祁墨也不想多留去,牵着黎汐离开。
在他们走后,还未从药圣的话中走出来的君辞,也心不在焉地离开,在他们离开之后,慕黎不动声色地也离开了。
夜里的风有些大,吹得人衣衫沙沙作响,在河边站了一会儿的慕黎才开口,“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
慕黎的声音刚落,一道身影就从暗处走出,语气冰冷,却藏着无尽的黯然,神情却比往日多了些洒脱。
“我们这几人中,除了师父师妹,其他人都能轻易察觉出你的动静,说吧,你想做什么。”慕黎清冷,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淡淡道。
他并不是在打击眼前的人,只是在说一个事实罢了,更何况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想隐去自己的行踪,目前只有他发现,也是因为祁墨的注意力全放在云笙身上。
而君辞没发现,自然是因为他的心不在焉。
“什么!”
客栈中一声响彻天际的声音惊飞了外面的鸟儿,药圣气不可竭,看看眼前好像无事人一样的君辞和慕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君辞却似乎嫌他不够气,接着淡淡道。
“我亲眼看着她逃的。”
这句话可把药圣气得不清,他艰难地大口喘着气,佝偻着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指着君辞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你,你,你是想活活气死老夫啊,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若是圣女一族有什么事,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妃!”
听到药圣提起自己的母妃,君辞的神色不经一张,眸中的神色却有些怪异起来,说话从来都很轻柔的他破天荒的用着一种没有温度,冷冰冰的话语质问药圣。
“说到在下逝去的母妃,君辞此时有些问题想问药圣,母妃当年为何会中毒,为何在她辞世时,你恰巧出现?”
猝不及防被君辞这么一问,药圣突然像是得了失语症,他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只剩下了愧疚,却没有再说一句,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见他这个样子,君辞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从小到大,他就隐约感觉到药圣对自己的感情不一般。
特别是每次为他寻找解药却没有效的时候,而他当时的他只以为,那是作为一个医者有的怜悯之心。
但是在他毒已解之际,药圣看他的眼神中,还是有一抹歉意,直到一次,他偶然在药圣的屋中,看到他居然有着他母妃的画像时,他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命人查了,果然查到了蛛丝马迹,药圣居然是前左护法,而他没有被处死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他的母妃,他们俩从小就是青梅竹马。
可是,他记得,药圣是在他的母妃和父王辞世的时候才出现的,打着为他解毒的名号。
听着君辞的质问,药圣的神色变得很痛苦,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回忆些什么痛苦的往事,整个人也一下子看起来苍老很多,半响他苦笑了一下,双唇抖动,很艰难地开口。
“是我对不起你母妃,是我害死她的……”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