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你比我更适合做昭国的皇?”
瑾珩的话令卿相心中一沉,此时他才确定,之前的预感没有错,眼前的人是真的要丢下整个昭国,他急忙开口阻止。
“万万不可,整个昭国,只有你留有皇族的血……”
“血脉并不那么重要,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最好的是需要一个好君主,而不是一个空有血脉却无什么能力的皇上。”
瑾珩脸上面无表情,眸中却是坚定,既然卿相已经察觉到了,那他便速战速决,忍了这许久,他终于要摆脱了,摆脱这束缚着自己的皇位!
“三年过去,昭国的根基已经稳了,皇位让出也不会引起动荡,我知道,你将会是昭国最好的一位皇帝。”
瑾珩说完后,便转身离去,独留一脸苦笑的卿相,“其实,谁又愿意让自己被束缚呢?”
他从小到大的执念,便是帮助瑾珩复昭国,助昭国千秋万代,这已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可并不代表,他就喜欢算计,喜欢活在这权力的漩涡中。
转眼过去了几天,令云笙觉得奇怪的是,自从那天开始,沧邺便没有将她沉睡的打算,也任由她满村中跑,似乎并不怕她想逃。
不过也是,她逃不掉。
只是今天,云笙更加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带我出来?”
与云生走在街上的沧邺脸上依旧阴沉,令人都避着他们走,因此就算是大街上,云笙和沧邺走得很顺畅,让她想找机会混入人群逃走都不行。
“带你见你最想见的人。”
沧邺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虽然云笙的话不多,不多到两人走到现在,她只问了这么一句话,可今日带她出来是有目的地。
他的注意力还需要放在别处,生怕计划被打乱了,可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令云笙顿在了原地。
“你是说,见祁墨?”
祁墨的态度,令瑾珩蹙起了眉,但他却没说什么,他的目的和祁墨一样,想早点找到沧邺,以及云笙是否还活着还是真的被他给杀了!
“墨王别急,请看。”
卿相并不介意,淡笑了下,挥了挥手,在旁伺候的下人立刻上前一步,将一个盒子放在了桌上。
卿相在祁墨和瑾珩疑惑的目光中,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块令牌,瑾珩见此,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却依旧冰冷,看不到任何温度。
“这是?”
祁墨将谨珩的反应看在眼中,视线也开始打量起桌上的那块令牌了,很好奇,区区一块令牌,居然能引起瑾珩的一丝情绪波动。
“北燕皇族死士专用的令牌,它怎么会在你手中?”瑾珩看着盒子里的令牌回答了祁墨的问题后,又转过身来看向卿相。
“前几天属下来报,军中有一副将的行踪有些奇怪和诡异,臣便命人暗中监视,发现这名副将居然在偷偷与人联系,泄露军中秘密。”
卿相将之前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听到这里时,瑾珩的脸色已渐渐布满了凝重,这样的事,对昭国,无疑是一种威胁。
而这件事却引不起现在的祁墨的任何注意力,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卿相没有停顿,继续将整件事说了出来。
“可是当臣想探知这副将联系的人是谁时,却追查不到,之后只好废一番功夫,才发觉这人是个死士,从他身上搜出这个。”
“在逼问下,那副将也承认了,他是北燕皇安插的一颗棋子。”
“原来,当初沧邺也留了一手,怕自己会失败,便每国都留了棋子,以备他东山再起!”
将所有事都说出来后,卿相原本清澈脆弱的双眸中,也泛起一丝冷意,转眼又消失不见,恢复他一直以来温和的浅笑。
“多谢卿相的消息,告辞。”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祁墨没有任何迟疑就告辞了,沧邺的死士出现在昭国,那么不管他的人是否身在昭国,这对于他来说是一条线索。
况且,刚刚卿相的话音又再耳边回响,他转过身对身后的子延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