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不禁想起了床角的那个盒子,不由得疑惑,她虽然感到熟悉的,但是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正沉思的他,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一堵墙,因此狠狠地撞了上去,不禁哀鸣一声,怒瞪了一眼那墙后,赏了他一脚才离去。
而不巧这一幕被慕黎看见了,他在听了药圣的话后,很快就追了出来,想将自己听到的告诉她。
没想到却见到她这般样子,他的唇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眸中也划过一抹淡得令人无法发现的笑意。
他,或许都未曾察觉自己的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去,已经忘了自己来的目的,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云笙已经不见了踪影。
几日后,她收到了沧邺和沧止的消息,都说有了祁墨的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她,也暗示了祁墨失去了消息的事可能和瑾珩有关。
“皇嫂,你脸色怎么这般憔悴?是不是昨夜又没睡好?”
祁珞每日都会来找云笙商量朝堂之事,正说到半,却见云笙有些心不在焉,脸色也有些憔悴。
看着她一天天瘦下来的身体,阿珞只能看着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啊,他不由得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
想起萧妃与自己的谈话,他的脸色不是太好,很想告诉云笙,却又不知怎么给她说。
“放心吧,我没事。”
见祁珞担心的样子,她勉强地勾起一抹微笑,安抚着他。
最近一直都没有祁墨的消息,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他,很想立即抛下一切去找他。
可是,她却不能,现如今,祁珞回来,萧妃虽然不再扇动其他大臣,但还是难免暗中动手脚。
她似乎越来越享受权力至上的感觉,手段也及其残忍。
而祁珞虽然容易掌握,但是太单纯,很多事都需要旁人把关,若自己离去,都城中难免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虽然听云笙说自己没事,祁珞却还是放心不下,他想,自己是该做些什么了。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直到云笙见到了一个人。
“卿相,怎会在此?”
云笙见到他,不禁蹙了眉,看向了身旁的若水,目光带着探寻,随即转过头来向他问道。
怪不得今天她总觉得若水有些怪异,她从医馆回来之后,便拉着自己来了卿相以前的府上,原来是他的授意。
“小姐,奴婢,卿相说有关于王爷的事要告诉小姐,又不让奴婢告知任何人他的行踪,奴婢才什么都未给你说。”
若水见到云笙的神色,连忙解释道,虽然她有些心虚,但说的却是事实,只是见到卿相的时候激动坏了,便忘了其他事。
“我今天来,是告知王妃一个关于墨王的消息,若水知道后才答应帮我的。”
卿相见云笙这般,脸上温和的神情依旧,就连解释也是温柔的。
“什么消息?”
云笙叹了口气,暗中安抚了若水,示意她自己并没有怪她,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忧。
她是看出来了,若水喜欢卿相,可她却不能帮到她。
听卿相这般说,立即抬起头来询问,眸中却带着些许怀疑。
“君湮皇子和墨王被瑾珩困在了南昭。”
“不可能,瑾珩不会这样做的,祁墨和君湮也不可能被困。”对于卿相的话,云笙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瑾珩和他们俩又没有仇,他也还未复仇,不可能在有沧邺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时,还要与隐国和榕国。”
“可君湮也算是他的敌人,更何况,瑾珩喜欢你,祁墨也算是敌人,这么难得的机会,他总该不会放弃。”
卿相似乎早已猜到了她会这般说,在她话音刚落,便丢下这句话给她,也知道她在听了自己的话后会是何反应,继续开口。
“正因为如你所说,我不想看到我们辛苦才夺回来的一半燕国被他毁了,这才会来找你。”
云笙不住地摇头,满脸的怀疑与震惊,特别是听到他说瑾珩喜欢自己,她想是卿相弄错了,瑾珩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
“不管你怎么想,若想祁墨安全,你就必须信我的。”
“你需要我怎么做?”
好一会儿,云笙才冷静了下来,瑾珩喜欢她这句话对她造成的冲击确实有些大,但听到他后面的这一句话,她便做了决定。
“去阻止瑾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