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陈佑宗:闭嘴。

“风哥”

被叫做风哥的人摇摇头,“他们的事,我们不用掺和。”

这厢陈佑宗还在喝茶,那边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陈佑宗!”吕伟安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立刻捕捉到坐在墙角的冯熙薇,她的衣服在挣扎中被她自己弄得乱七八糟,妆也花的一塌糊涂,因为太聒噪,几分钟前嘴上刚刚被男人亲手贴上胶带,丝袜被玻璃片划花,膝盖上也有伤口。

他眼色一凛,目光投向站在中间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灰色西装,白色衬衫接开两颗扣子,鼻梁上夹着金边眼镜,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

“谢少爷,好久不见。”他走上前,朝男人伸出手。

谢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吕总,我还没老年痴呆,咱们好像就没见过吧,哪里来的好久不见呢?”他的双手依然没有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意思。

“六年前鄙人去香港参加一个会议的时候,谢少爷才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自然不会记得我。”吕伟安收回手,眯了眯眼。

“哦对,还多亏你提醒我。”谢一笑扯了扯嘴角,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术刀,举在眼前转了转,“您是前辈,叫我少爷是我受不起,您还是和别人一样,叫我谢医生吧。”他一顿,眼睛眨也不眨,下一秒手中的刀“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插在冯熙薇头顶的墙上。

冯熙薇当时就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惊恐地看着吕伟安,眼里写满痛苦。

“谢少爷您言重了。”吕伟安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知道我的未婚妻现在就在谢少爷手里,不知道我出多少筹码才能把她换回来。”

谢一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玩儿的事,“哟,情深意重啊。”他的视线在几个人身上滑过,“不知道吕总说的未婚妻是哪一位?”他先是停在那个网红婷婷面前,“是这位和你有过露水姻缘的小姐呢?”他又走到冯熙薇身前,“还是这个背着你一心想勾引我兄弟的婊-子呢?”

冯熙薇在听到“露水姻缘”这四个字的时候眼里闪过短暂的恨意,但随即听到后面那句话之后,表情立刻变得无辜而又可怜。她无声的流泪,摇头,像极了被迫害得无辜少女。

“不过不管是谁,今天都不是我说了算。”谢一笑回头看向沙发上一直没出声的某男人,“他就在那儿坐着,去求他啊。”

吕伟安双手握拳。

他已经四十五岁,今天却被两个毛孩子耍在股掌之间,实在是窝囊。可是这些天他遭受的打击实在太多,先是收购帝星失败,在香港的时候被黑社会疯狂报复,好不容易逃回内地,又受到法院的传票。喜倍的股价一路狂跌,几个大股东也对他越来越不信任,身上带着他所有钱的冯熙薇又被抓

“陈少爷”

“啪!”

今晚的第二个玻璃杯在他脚下炸开。他抬起头,对上男人布满阴霾地眼神。

“少爷不是你叫的,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宗哥。”

“涉黑?”姜岁原本只当是陈佑宗做了这么多年演员攒下的一些人脉,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和黑道扯上联系。

“算了,现在不好跟你说这件事,先去阻止他要紧。”灿灿摆摆手。

“你们不会搞错什么了吧?”姜岁皱眉,“就算是陈佑宗需要做什么事情,也有自己的考量,也能掌握轻重”

“我们不是怕他。”灿灿瘪瘪嘴,“是他那些朋友。”她叹了口气,“早些年在香港有几位退休的叔伯举家搬迁来了沪市,他们的孩子和舅舅关系好,经常联系。他们手段狠辣,做事从来不计较后果,我们是怕他们发起疯来,到时候万一闹出人命,收场就麻烦了。”

从小生活在大陆小康家庭的姜岁一脸蒙逼,表示实在是搞不懂他们香港人的生活,明明一口一个“涉黑”,偏偏说的那么平常,担心的只是“麻烦”,并不是不能解决,好像家常便饭。

“算了,我也不问了。”姜岁放弃追问,自顾自地嘀咕,“人家说东北人都是黑社会,我看以后要改成香港人都是黑社会了。”

好好好,又是一个地图炮。

与此同时,沪市某会所的私人套间里,几个人正坐在沙发上。

“陈少爷。”

穿着燕尾服的年轻的侍者端过来一盘雪茄,陈佑宗看也不看,抬手推开。侍者有些为难的看向对面的人,那人冲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快步退出房间。

“佑宗,你倒是说句话,这几个人到底怎么办?”那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年纪约么三十岁左右,金丝边眼镜夹住鼻梁,看上去文质彬彬,手指间却把弄着一把不锈钢的手术刀,刀刃薄如蝉翼,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阵阵冷光。

他说的几个人,就是此刻他们对面靠在墙边坐着的三女一男。他们旁边还倒着三个不省人事的,用绳子捆了随便丢在一边,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不知道是生是死。

陈佑宗脸色不改阴霾。他靠在皮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只琉璃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我说,捆了送警察局太亏了。我知道你不方便出手还是让我帮你料理了这几个不听话的小孩,你还是回去做你的大明星,怎么样?”西装男人双腿交叠搭在茶几边缘,嘴角的笑容充满危险,“这几个都好办,这个女明星好像名气不小,稍微麻烦点,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朝旁边勾勾手,立刻有一个人恭敬地弯下腰,“少爷。”

“她不是喜欢拍戏吗?”男人轻描淡写地吩咐,“去,给我把张琨请过来,让他们几个人再给娱乐圈做点贡献。”

对面的其中一个女人听了,突然猛地抬起头!她拼命摇着头,声音嘶哑:“不,不,不要张琨!求您!那张琨他,他”他可是圈里出了名猥琐的导演啊!曾经他对她还有过想法,被她羞辱了一番,现在要是真的被叫来,以及肯定免不了被折磨□□!

女人的手脚都被绑着,目光无措地投向一遍的陈佑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佑宗,佑宗,你啊!”

“砰!”

男人手里的玻璃杯下一秒毫不留情地扔出,狠狠地砸在女人头顶的墙上,玻璃渣四处飞溅,掉得她满身都是。

女人吓坏了,张着嘴,半个音符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