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牵着金鲤真走到花园入口之一的玻璃长廊时,一眼就看到了远远地在一棵大树下独自玩耍的男孩,尽管他背对着她们,但这个疗养院里,没有除胥乔以外的第二个小男孩。
玛丽紧皱的眉头和厌恶的眼神赤/裸/裸地表达着她对胥乔的真实感情,她牵着金鲤真走出玻璃长廊后,特意选了和胥乔相反的方向,又走出几十米后,才在一处无人的铸铝雕花桌椅前停了下来。
她看着金鲤真坐上椅子后,弯下腰对金鲤真笑着说道:“我去拿小饼干和牛奶,乖乖坐在这里等我哦,不要去其他地方——”她顿了顿,特意说道:“不要去和那个脏小孩玩。”
她的身上散发着和哈里斯相差无几的中性气味,混杂在刺鼻的香水味中,比哈里斯的更淡。
“好。”金鲤真一脸乖巧。
玛丽满意地走了。
金鲤真看着玛丽消失在视线中后,马上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没错,跳,作为一个十岁的人类女孩,金鲤真太瘦小了,根据她从电视里获得的信息来看,她看起来更像是七八岁的人类女孩。
不论是十岁还是七八岁,总之,都是弱小无力的幼崽,金鲤真对此适应良好,毕竟她的本体在种族中同样也处于幼崽的年龄。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具身体瘦弱过头了,原因金鲤真很清楚,因为有人在持续不断地往她的食物和药剂中下慢/性/毒/药。
有人想要她就这么缠绵病榻,然后在某一天自然地一命呜呼。
金鲤真走到胥乔背后的时候,终于看清了他在地上捣鼓什么,他拿着一把小刀,刀尖在泥土上无意义地割来割去。金鲤真看不懂他在做什么,她只是皱着眉,在严肃地想——
还是没有味道。
对金鲤真而言,生物只存在两种区别,能吃的和不能吃的。能吃的不必多说,不论闻起来好吃还是不好吃,她都可以消化吸收。
不能吃的,仅仅是站在对方的面前,金鲤真都会生理上的汗毛倒竖、抗拒不已——就像现在一样,这是种族传承数亿年留下的本能在警告她,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天敌。